不,自己绝对不能露怯。
还是再等等,看看对方究竟是什么来意。
定下心思,他强装镇定,略显白的脸上僵硬的勾起一抹不自然的微笑。
‘嗯?怎么没反应?’
未曾等来那种施术成功的熟悉之感,鼠祚心头涌起一阵疑惑,他连忙转身看向屋内的男子。
只见对方身上黑雾缭绕,脸上却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正眼含深意地看着自己。
毫无被控心支配的迹象。
“嗡…!”
眼前骤然一黑,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袭来,紧紧扼住了鼠祚的咽喉,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踢到铁板了!’
一个念头自他心中猛地蹿起。
剧烈的疼痛随即袭来,犹如无数尖锐的钢针刺入体内,毫不留情地穿透肌肤,直入骨髓。
一股腥甜之气不可抑制的涌上喉头,他慌忙捂住口鼻,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渗出,一点点染红了手掌。
冷汗与血水交织在一起,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暗红弧线,而后“啪嗒啪嗒”
地砸在地上。
疼痛让鼠祚的思维变得混沌不堪,他努力保持着清醒,试图调用全身的法力。
身体却像是枯竭了一般,没有丝毫反应。
他惊恐的向对方望去,却见那控心的黑雾此时如同见鬼一般,迅从青年身上逃窜而回,直直的躲进了自己的身体。
这一次,他再也无法抑制,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殷红的血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没死…
妖力也没有暴动…
是警告…还是毫不在意?
一股寒意自脚底直冲脑门,鼠祚只觉亡魂皆冒。
不可力敌!这看似人畜无害的青年,必然是能随手捏死自己的存在!
幸好这次阻止了虎咆,没有让他莽撞的冲上去送死!
还有机会!
此时的鼠祚万分庆幸自己做事周全。
若不是为了获取信息,担心虎咆狂之下,一巴掌扇死这个‘普通人’,也不会阴差阳错的保住了自己一群人的小命。
“前…前辈…”
他连忙躬身行礼,脑筋开始极转动,思索着如何措辞才能化解眼前的危机。
见那书生又是呕血、又是喷血,一副神色萎靡,面色虚弱的样子,还要强自恭敬着招呼自己,张以诚心中莫名感慨,心道对方怕是误会了什么。
虽然这群人看着不像什么好人,但这么多人拼着受伤,也要制止那莽汉狂,应该都是讲理的。
“莫要如此称呼,担不起这‘前辈’二字,尔等在此喧哗,究竟所为何事?当我三清宫无人么?”
察言观色之下,他出声质问,本想语气更为硬气一些,可由于过于紧张,声音颤抖,明显有些失真。
鼠祚闻言一愣。
是了。
云雾大山,人迹罕至,建这么大宫殿,连说话语调都是奇奇怪怪,不是那些喜好各个千奇百怪,令人捉摸不透的化形巨妖又能是什么。
既能沟通,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