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封号益阳,是今上的胞姐,所以极为受宠,她的驸马是覃家五郎。覃家在上京不过一粒尘埃,但覃五郎入赘长公主府,覃家也跟着得道升天,所以覃二姑娘才能仗着长公主府的势在这里作威作福。”
叶婉昭“哦”
了一声。
“原来是狗仗人势啊!”
叶婉容唇角微勾,似是心情不错。
这形容,她喜欢!
楼下。
众人得知她的身份后,却嗤之以鼻。
果然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原来是个靠着姻亲的关系户。
“覃二姑娘既然说我等眼拙,不知姑娘认可的是哪位贤才?”
覃秋雨高傲的抬了抬下巴。
“自然是当今的太子殿下了。”
她斜睨着他们,“不说太子殿下,就连端王世子都应该名列前茅,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选的魁!”
众人纷纷无语。
她也不知是进来时没搞清楚状况,还是本身就蠢笨无知?
其他的先不论,眼下他们谈论的是科举!
太子和端王世子都未曾参加科举,这如何会提及?
况且,太子殿下的确贤明仁厚,礼贤下士,但他可不以才学而闻名。
端王世子更不必说了。
这两人虽然出身尊贵,权势在握,但在这群读书人眼中,文人清流才是他们崇尚的对象。
读书人骨子里自带清高傲世之气,有着“用之则行,舍之则藏”
的儒家思想,入仕做官更多的为了一展抱负,而非追名逐利。
众人一阵噤声。
他们算是体会到了夏虫不可语冰的感受了。
覃秋雨见他们都不说话,自以为把他们问住了,因此羞愧的无言以对。
脸上的得意之色愈重。
她身边的狗腿子纷纷谄媚讨好,言语拜服。
覃秋雨心情大好,她向来喜欢出风头,迷恋万众瞩目的滋味,所以方才才会无故横插一脚。
如今见那些所谓清高的读书人也被她质问住了,更是止不住的得意。
于是大手一挥,包了个豪华画坊请人游湖。
那群人就这么呼啦啦的走了。
这些读书人这才逐渐议论起来。
“哼!什么东西!”
“不过就是个狐假虎威的玩意儿,连个尊贵的出身都没有,就敢来瞧不起我等!”
“前言不搭后语也敢来出言不逊。”
“真是狂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