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满练完晨功便去学堂上课,最近丙字学堂新来了一位先生,教的已经不再是简单的识字,而是增添了不少有关天下九州的历史趣事,以及召国的礼节律法等等。
项小满听得有滋有味,也不再像刚开始那般厌学,更不再是那种一到学堂就睡觉的“坏学生”
。
午时放课,便与往常一样,同贺青竹三个小兄弟一起去饭堂吃饭,吃完了又给项谨和燕朔各带回去一份,然后就是午间小憩,下午练武。
这种日子持续了很多天,直到林家办完了丧事,赫连良平与何文俊一起回到书院,来拜见项谨。
五个人围坐在小花园的石桌前。
听完整个丧事的过程,项小满连连感叹:“我真是服了那一家子的做事风格了,完全随着性子,根本不在乎任何流言蜚语。”
“确实容易遭人诟病。”
赫连良平点头应道,“妾室终归是妾室,他们这般大操大办,终归是……”
赫连良平没有说完,毕竟何文俊现在是林家的姑爷,当着他的面说他老丈人的不是,的确不太合适,只是这意思也已表达的再明显不过。
何文俊自然是听得出来,却也不甚在意:“公子说的不错,的确有不少人在指指点点,但是主家不在乎,我也就没必要多说什么了,何况死者是如英的生母。”
众人一听,便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燕朔玩笑道:“先生刚刚成婚,为何不在家多陪陪弟妹呢?”
“实不相瞒,在下是来书院拿一幅画。”
何文俊将身边的一个卷轴展开,递给了燕朔。
燕朔看了两眼,又递给赫连良平,摇头笑道:“我不懂书画,赫连,你说说这画的来历。”
“这是百年前书画大家傅孟钊的真迹。”
赫连良平接过画端详着,“是我以前送给善才的,今日却要成为巴结上官的贡品了。”
燕朔看了一眼项谨,又问:“此话何意?”
赫连良平将画轴卷好还给何文俊,给几人倒了杯茶后才开口说道:“新的刺史到任了。”
“是谁?”
项小满疾声问道。
赫连良平抬了下眉:“原刑部司郎中黄柄权。”
“就是他!”
项小满瞬间激动了起来,看向项谨,“师父,那个李文德说的人就是他。”
“好了好了,我知道。”
项谨摆了摆手,又问赫连良平,“可有持节都督衔?”
“没有。”
赫连良平摇了摇头,“只怕北豫的刺史,什么时候也不会再有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