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涛示意服务生点菜,顾汐握着他的手,&ldo;她……不会有事吧?&rdo;女人在这种情况一般都会失常,她不会发生意外,比如车祸、比如摔伤?
韦涛嘴角一抽,&ldo;那我们要不要跟出去再关心一下?&rdo;他们再出现,孔艳估计就不是掀桌子,而是掀人了。
顾汐瞪他一眼,他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份。孔艳气得脸都变形了,虽然她也很想让她哑口无语,可是看到她那样,好像又有点于心不忍。
&ldo;你同情她,她可不会对你手软。&rdo;韦涛轻笑一声,汐汐,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善良的。
韦涛从母亲召他回家开始就意识到出问题了。
先是母亲公司出状况,无辜牵连顾汐;接着顾汐竞聘时,被乐静刁难;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果然,他试探了家俊,答案就出来了。
家俊无意间把韦涛与顾汐因八字问题婚事暂缓的事告诉了乐静。然后,母亲公司出事,乐静为难顾汐。韦涛想来想去,唯一能联系的就是孔艳,家俊听乐静说孔艳分手了。韦涛心里慢慢明瞭,但他需要确认。
所以,韦涛赶回家。当看到母亲牵着孔艳进门时,心中的猜测得到了确认。孔艳与这一切都有关联。表现上来看,孔艳是解决母亲公司难题的功臣,的确,以她父亲的关系,动动手指就能一路畅通。可是,他私下与哥沟通过,母亲公司受阻这事,发生得很蹊跷。本来一切正常的程序,突然因审核部门一句手续不全给压下来。刘正罡查了,的确是对手公司出的手,但单凭对手公司是做不到这种程度。唯一合理解释就是对手公司背后还有人。能操纵这么大一个项目的背后黑手,还能是谁?答案昭然若揭。
他看到母亲刻意的撮合,更明白孔艳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想趁父母对顾家生隙之时,让母亲支持他们复合。乐静对顾汐的为难肯定也是因孔艳而起,不然,乐静与顾汐并不相熟,而且还是上下级关系,她不会轻易以上欺下。待目的看透后,孔艳的小动作就不难猜了,她一定会利用一切机会分离他和顾汐。
韦涛表面上并未对母亲的刻意安排表露任何不满,甚至她对顾汐的埋怨,他也默默听着。母亲现在受了孔艳的恩惠,再加上顾家的事惹她不爽,肯定会站在孔艳这边。他不急着将母亲拉过来,目前最重要的是他和顾汐的关系。只有他们之间牢不可破,孔艳才无孔而入。而且,在母亲公司项目没完全确定,他还不想惊动孔艳。还有顾汐的竞聘,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孔艳在乐静耳边说些什么,就能左右顾汐的未来。他得先稳住,既要反击对手,又不能损失利益。他故意对孔艳说那番话,说她不如顾汐温柔体贴。依他对孔艳的了解,她一定不服气会和顾汐比,他等着她作出让步。这样,顾汐的事就稳了。
在市,韦涛思考再三,给大姨打了电话。的确被大姨料中,他们之间出了小人。当初大姨告诫他有女祸,而且这女祸还会危害顾汐,他当时一听就紧张顾汐会不会有事?大姨说,只要照她说的做,必能化解。韦涛问大姨,办酒必须得等到十月份,那现在领证可不可以?大姨说没关系,在南方,都是办酒后才承认结婚,领证反倒成了一种形式。韦涛露出笑意,只要他与顾汐的关系合法化,其他人就没办法再破坏。大姨赞成他的想法。
韦涛以出国公干要办签证为由,找母亲拿了户口本。母亲也没怀疑,只是交待他将户口本放好,别弄丢了。
返回w市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办。他和哥一起找人查了对手公司,最后确定了的确是孔家在背后使的鬼。所以,耽误了半天。
韦涛没想到的是,他回来,顾汐却去了市。他知道顾汐受了委屈,但其中的复杂,他并不想让她烦恼,她是那么简单纯真的女生,他希望能替她解决所有后顾之忧。可是,母亲的举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看到方菲发来的短信,他心里一惊。有些事,他再努力想挡在顾汐身前,可他的能力却无法将她紧紧护在身下。顾汐还是会受伤,他不忍。
他当晚给顾汐打电话,将一切告诉她。孔艳的嫉妒,乐静的为难,母亲的抱怨,他全都明白告诉她,并提出与她领证的办法。顾汐又惊又喜,这样可以吗?韦涛把大姨的话告诉她,让她也先别告诉父母,大姨说会找机会向他们解释。顾汐犹豫着,但最后被韦涛的坚定打动。她原来还在埋怨他,没想到他已经暗暗解决了许多事。
顾汐想着他为她的心,再不犹豫。第二天一早就打电话给父母,说要办出国签证,让父母把户口本快递过来,地址留的就是公司,韦涛可以代收。
当顾汐面对孔艳的挑衅时,心已经不再慌乱。这位韦涛的&ldo;前&rdo;女友,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手段并不光明,让人轻视。让她意外的是,乐静没在区域分配上为难自己,这说明孔艳有心讨好韦涛。她想不到大小姐也懂得退让了,可是已经晚了。
顾汐昨晚才回到w市,今天一大早,韦涛拿着早准备好的机票与她一起请假飞回n市,两人决定在n市注册登记结婚。他今天这么帅气全是为了领证拍照。
当两人拿着红灿灿的证书走出民政局时,心情激动的两人在街角拥吻许久。
他们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温热地气息扑在她唇边,&ldo;汐汐,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激动。&rdo;
&ldo;我知道,知道,我也一样。&rdo;
唇舌再度痴缠,相爱是心的确定,可是领证却是对关系的确定。他们终于紧紧绑在一起,再不分开。强烈的归属感引发内心狂潮拍岸,他们终于成为彼此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