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丛绿堂,他将文花佩凤二人叫醒,让她们回自己房内睡,二人不敢违抗。
等二人走后,贾珍走到床前,打开床头的一个暗格,取出一个瓶子,脸上神色一变再变。
又过了一会儿,他似乎不再纠结,又恢复了往常那副阴鸷的神色。
“去将蓉哥儿叫来见我!再送两杯茶上来!”
贾珍朝着门口喊道。
门外小厮应了一声,不一会儿端上两杯茶。
贾珍看到屋内就剩自己一人,打开茶碗的盖子,他看着热气腾腾的茶水,似乎又陷入了纠结,他摇了摇头,拿出怀中的那个瓶子往茶碗里滴了一滴。
盖上茶碗,又看着另一个茶碗,他咬了咬牙,也打开同样向里面滴了一滴液体。
做完这件事之后,他好像松了口气,坐在桌边闭目养神。
“孩儿给老爷请安。”
贾珍睁开眼睛看着跪倒在地的贾蓉,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随即隐藏起来。
“蓉哥儿来了?起身坐下吧。”
贾蓉赶紧起身说道:“老爷面前,孩儿不敢坐。”
“坐下吧,我有事与你说。”
“是。”
似乎是感受到了贾珍别于往日的态度,贾蓉暗自松了口气坐下了。
“不知老爷有何事吩咐孩儿?”
贾珍看着贾蓉一脸小心的只坐了半个屁股,心中一叹,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他脸上挤出一点笑容说道:“你祖父在玄真观清修之时感悟到一丝天人合一之征兆。
昨日派人来府上告知我,让你我父子二人这些日子需要同桌食饭七七四十九天,共同为他助力。”
贾蓉虽然心中有些奇怪,但慑于贾珍往日的威严也不敢拒绝。
“老太爷跟老爷的话,孩儿照做就是。”
贾珍压下心中杂乱的心思:“从明日起你便少出府吧,我得空了就会叫人传你。
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你我父子没做好,说不得父亲又要回府教训一番。”
贾蓉心中更害怕了,他想起来前些年贾敬回府时正好碰见贾珍在丛绿堂淫乱,贾敬把贾珍打的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他也被连累的跪了半个月祠堂。
“老爷放心,如今年关将至,外头天寒地冻,孩儿自当在府上听从老爷吩咐。”
贾珍又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如此便好,喝茶吧,这可是宫内特供的团茶。”
贾蓉看到他笑心中在颤抖,胆战心惊的端起茶碗喝了起来。
看到他把茶水一饮而尽了,贾珍才让他回去。
看着贾蓉离去的背影,贾珍内心暗道:蓉哥儿,别怪我。
贾珍在原地继续坐了一会儿感到有些疲惫,吩咐小厮别让人来打扰,脱下衣服上床睡了。
不一会儿鼾声渐起,其中又夹杂了贾珍含含糊糊的几句梦话,再看他眼角,明显的有一道泪痕。
贾蓉回到自己院里还是忍不住的心惊,印象中贾珍从未对自己这般态度,想不通的贾蓉只能归于是贾敬的功劳。
把这些想法抛之脑后,叫过来两名丫鬟,关上门窗后青天白日的就厮混了起来。
也不知为何,行动之间的贾蓉觉得自己比往日里更威猛了几分。
摇了摇头,继续埋头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