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船启航了,第二天早晨,当船长来到甲板上的时候,发现唐太斯正斜靠在船舷上,专注地注视着一座被朝阳染成玫瑰色的花岗石的岩山:基督山岛。
“你在看什么?”
船长问,他十分欣赏爱德蒙,可惜自己没有女儿,否则一定要让他自己的女婿。
“那是基督山岛。”
爱德蒙看着小岛说。
“是的,有时候为了躲避税警,我们会在那里避风。”
船长点头回答。
“住在岛上的岩洞里吗?”
爱德蒙问,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跳也快了,他清楚的知道那笔宝藏就藏在岩洞的地下,遗嘱上的话他还一字不漏地记着。
“岩洞?我还以为你熟悉每个岛屿呢,基督山岛上没有岩洞啊。”
船长笑着说。
爱德蒙惊讶得额头渗出冷汗,没有岩洞?难道那遗嘱到头来是假的吗?难道连神甫都被骗了?他不敢再想下去,怕自己万念俱灰。到底有没有宝藏只有上岛之后才能确定,他需要的,只是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拿着需要的工具和武器单独登上基督山岛。
(注:唐太斯出狱后的外貌描写一段,摘自原著。)
18女船主
艾尔莎坐在桌边,一手拄着腮,一手用指尖划着胡桃木桌面,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没想到只相差几天,爱德蒙已经越狱了,这下子茫茫人海要怎么去找啊?虽然艾尔莎知道宝藏的埋藏地点在基督山岛,她也不可能天天去岛上等他,说:“我知道你会来!”
那样就会暴露她知道剧情了。现在离爱德蒙挖宝藏还有一段时间,如果不在他取得宝藏之前见面,就再也没希望找到他了!爱德蒙现在还是逃犯的身份,她不可能大张旗鼓地登一个寻人广告,而她自己的身份也不允许她进行太暴露的活动。
不然,我先去把宝藏挖出来?艾尔莎冒出个荒唐的想法。不,那样的话,满怀希望的爱德蒙一定会绝望的死掉!而她一个女人拿着成袋子的钻石在外面乱晃,不是等于告诉那些海盗和强盗们:来打劫我吧,来杀我吧!
现在最要命的难题是,她没有见过爱德蒙长什么样子,她只知道他的声音,可是那声音透过墙壁不知道有没有改变,就算没有变化,她也不可能去要求每个水手和她说句话!艾尔莎陷入恐慌,难道要她再等个十年八年,等伯爵去巴黎的时候才去找他?天啊,她肯定撑不到那么久的!
艾尔莎开始脑补自己的未来,怎么想怎么不妥,没有伯爵答应的那一半财产,她的未来很不妙!
结论是艾尔莎决定孤注一掷,用所有的钱买一条船出海去找爱德蒙。船到桥头自然直,就算将来流落为乞丐什么的,也不会比伊夫堡的地牢更可怕吧。“何况,”
艾尔莎心说,“我至少知道宝藏的位置,大不了偷偷先拿一部分嘛!”
夜里,艾尔莎做了一个梦,梦里,在她的眼前,几百顶水手帽子在晃动,帽子下是一张张肤色各异的脸,她就好像深度近视一样地看不清那些脸的长相,只知道其中一个就是爱德蒙。
“爱德蒙……爱德蒙……”
艾尔莎低声梦呓。
海上,一个孤独的身影正抱着膝盖坐在一条帆船的船尾,他深邃的眼睛望向海面,和大海相映成一色,海风吹动他帽子上的丝穗,“啊~嚏,”
爱德蒙摸摸鼻子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风不凉天也不冷,怎么会打喷嚏呢?
清晨,艾尔莎打起精神,准备迎接最艰难的挑战。她昂首阔步地走到玛丽的房间,敲开门,玛丽打开门放她进了屋,“艾尔莎,你这么早就醒了?”
“玛丽,准备一下,我们要赶快出海!”
艾尔莎急切地说。
“什么,现在就要开始我们的旅行了吗?”
玛丽热切地问,眼里开始闪星星。
艾尔莎被玛丽的天然呆打败了,她慢慢和她解释,“你忘了我还没有见到我的朋友?我只知道他现在应该是在海上当水手,只有出海才能找到他。”
玛丽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懂了,艾尔莎,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地找这位‘朋友’啦!你当初逃婚一定是为了他,他是你的情人对吧?”
“玛丽……”
艾尔莎觉得自己的头要冒烟了,爱情小说真是害人不浅!“你想太多了……”
艾尔莎不再解释,她觉得再解释下去会越来越乱。她让玛丽赶快拿好行李,拉着她走出旅馆,向着码头走去。
这次,艾尔莎先是仔细观察了那些船夫,选了几个看起来比较忠厚的人,问他们肯卖不卖船。
“你在开玩笑吗?这可是我们吃饭的家伙,怎么可能说卖就卖。”
一个船夫说。
“要买船去船厂定做,这里不会有人卖的。”
另一个说。
艾尔莎灰心地领着玛丽向着他们说的船厂方向走去,定做的话估计要很久,只能先去问问是否有成品出售,她还担心口袋里的钱不够买一条新船。
一个留着花白络腮胡子的老船长喊住她,他站在一条小帆船的船头,那条船不算太新,也不是很破。艾尔莎眼睛一亮,“您是想出售这条小船?”
“没错,你买吗?”
老船长把帽子拿到手里问道。
“什么价钱?”
艾尔莎急忙问道。她的运气很好,这位船长年轻的时候是一个走私贩子,年纪大了之后又干了几年搭载游客出海的生意,最近他正想告老还乡安度晚年。他开了个相对高的价格,这个价格几乎要花费艾尔莎的所有积蓄。权衡之后,艾尔莎还是同意了,但提了个要求:“我要聘请你再当一段船长,帮我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