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空嗤道“他算男人”
金玉奴相貌和性格都像个女人,窝囊又废物,还是戏子这种伺候人出身,荤素不忌,毫无廉耻心,他没办法把那家伙当正常男人看,但看在共同取向份上,愿意照顾一二。
6云真知道他嚣张跋扈,脾气高傲,看谁都不太顺眼,只要不出恶言,就算示好了,而且师尊吩咐过事情,就算再不顺眼,他也不会乱开口。
自家徒弟,很乖
他满意地带着莫长空回去,再次向刘大根夫妻道了个歉,说小地方出来人,没见过世面,慌乱了。
“没关系,我知道这事也别扭了好几年,看见两个娃确实好,才尝试接受,”
刘大根摆摆手,憨厚道,“唉,我们也是怕村里人没见过这些,对明颉说三道四,才决定来大城市定居。”
“这个犟老头子,看了好多心理书,才承认,”
宋珍珠苦笑道,“明颉从小就喜欢男人,打工时候遇到了安和,本以为日子越来越好”
她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明颉成这个样子了,我想告诉安和,借点钱,可是电话怎么打也打不通,微信也不回复,不知道两人是不是闹矛盾了,我也不敢多问,怕被看不起”
安和家境很好。
虽然刘明颉说安家不是那种人,但他们有点自卑,怕被人说死皮赖脸,卖儿子求财,怕两人结婚后,明颉有干苦力农村父母,被安家看不起。
亲家见面,客客气气,人也不错,但宋珍珠说菜市场服装打折,安母说香奈儿包包打折实在聊不到一起去。
所以,两家很少联系。
宋珍珠说起明颉和安和趣事就停不下来,哭哭笑笑,时间在她絮絮叨叨中过去
刘明颉检查总算做完了,医生看着报告也愁,什么问题都没有,就是睡着醒不过来,这事有点不科学
刘大根趁机让孩子转了普通病房。
6云真终于看到了刘学弟,照片里那个高大阳光少年,瘦了两圈,躺在病床上胡子拉碴,面容憔悴。
他看见学弟身上邪祟气息和以前看过不同,并不浓厚,但带有很强意念,像锁链般缠绕身体,如今正慢慢消散。
“是离魂,”
莫长空开口了,他伸出手,放在刘明颉额间,将剩余邪气凝聚在掌心,然后捏了捏,化作黑色小球,递到6云真面前,“师尊请看,他魂魄被强行拘走了。”
邪气里面有隐隐含着些许金色星芒
6云真感觉古怪,他记忆被封印,经验不足,分辨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拘魂完美,没留下行踪,邪气和金色星芒混合属于一种极罕见妖魔,”
莫长空在炼狱被囚禁万年,几乎不和人交流,很多不重要事情都忘了,他坦率道,“我需要找到它真身,才知道具体情况。”
刘大根夫妻听见儿子魂魄不见了,心都乱了“妖魔真身在哪里”
莫长空捏着那团污秽黑气,也看着师尊,欲言欲止
6云真看了他很久,终于懂了,无奈道“吃吧,吃吧,我买漱口水了”
莫长空一口把黑气吞了,细细品了品,然后暴力推开窗户,直接跳了出去,嗅着气息,追寻而去。
窗户限制打开锁被他弄坏了
宋珍珠捂着胸口,出尖叫“这是五楼”
“没事,”
6云真也吓坏了,赶紧安慰,“阿姨冷静点,深呼吸,稳住情绪,高血压千万别犯”
这话来不及了。
幸好这里是医院,抢救比较快。
医生护士看见破了窗户,如临大敌,在楼下找了找,没现血迹和伤者,回来询问情况。
6云真硬着头皮解释“宋阿姨看错了。”
刘大根和宋珍珠原本是半信半疑,如今看见大师本领,哪里还敢质疑他们胡编乱造,硬生生把谎给圆了,还赔了弄坏窗户钱。
6云真见闯了祸,很不好意思,向大家道歉,保证回家会好好教育莫长空,以后不能图方便,随便跳楼
宋珍珠吃了药,稳固好血压。
众人焦急地等了半个多小时,莫长空终于回来了,满脸不虞,把掌心握着东西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那是一只小小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