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值不够,靠山没有。江承紫对于即将到来的杨老夫人,还是有一点隐隐担心。
但她不想给愁云惨淡的杨王氏再增添什么凄苦。所以,她依偎在杨王氏的怀里,撒娇地说:“阿娘莫担忧。从前,你为我受苦,如今老夫人若是来了,我自有办法对付。”
“阿芝,唉。你莫这般,阿娘只盼老夫人来时,你莫多言,亦莫要出风头。”
杨王氏叹息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一些。
“嗯。”
江承紫乖巧地答应。
杨王氏叹息一声,便催促杨清让去读书,她要休息一下。
江承紫与杨清让兄妹从房里退出来,结伴在院里走一圈。杨清让压低声音问:“阿芝,你可有良策?”
江承紫摇摇头,说:“没有良策。”
“那该怎么办?我亦听闻祖母为人狠戾。”
杨清让担忧地说。
“走一步算一步。她来此地,想必先也要了解情况。而且,我们先看看她的目的。随机应变。”
江承紫安慰他。
她心里没底,但她是典型的机会主义者,根据情况应该能找出最好的策略。
“也只好如此。”
杨清让叹息一声。
兄妹俩不再说话,随后绕着院子转了一圈,看看院墙内外到底有多少护卫。
春日里的日头暖暖的,嫩柳摇青。两人路过那瓦罐时,不约而同地停下来看着那红薯苗。
“阿芝,若是紧要关头,这东西——”
杨清让欲言又止。
江承紫知道他的意思是说若是到了生死关头,是不是可以向杨老夫人献出这红薯苗保命。她立刻摇头说:“不可。若是真得要到了你我性命不保的地步,那即便我们交出来,也没有活路。临死还要白白便宜了这么个恶人。”
杨清让听闻,也是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是“嗯”
了一声,垂眸叹息一声,十分沮丧地说:“我为人兄,为人子,此时此刻,竟束手无策。”
“大兄,不要胡说。人世间的事,大多数都不能用来衡量一个人。何况,有你在,阿芝与阿娘才有盼头。你是铮铮男儿,泰山崩于前应不改色,何况是区区一老妪,若是惧怕之,他日何以建功立业?”
江承紫很严肃地说。
杨清让一听,大为震动,感叹:“我竟魔障自此,不及阿芝见识。”
江承紫笑着说:“好了,大兄,你我且去休息,养精蓄锐,待贼人来时,联手破敌。”
她说得豪气干云,杨清让毕竟是个孩子,听得热血沸腾,便与江承紫分别,尔后去午休了。
江承紫告别杨清让,也是回了自己的屋。躺在床上,摆弄了一番脖颈间那石头,看看能不能开开这空间,找到什么快速有效的杀手锏,直接对付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