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必定不肯说实话,当下也不戳破她,转眼看巧馨。
“小姐别瞅奴婢呀。奴婢知道的那些事,可不都一样样在您耳边唠叨过了么?”
她一脸无辜模样,我却只想叹气。
“小姐做什么叹气呀?对了,今日万寿佳节,怎的这么早就散了?奴婢原还以为要等到三更天呢。”
问的人无心,我的一颗心却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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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的人无心,我的一颗心却沉了下去。
静了静神后强笑:“我如今这状况?可还是能熬到三更半夜的模样么?”
巧馨全不谙人事,只脆声声笑:“也是。皇上这样宝贝咱们这个皇子,必定是不舍得让娘娘累着的?”
这丫头全不懂看人脸色,早已对她不存指望了,端了缠青枝雕花小碗进来,一壁走一壁道:“这血燕是一早熬上的,炖得极糯了,娘娘宴上吃得极少,再用些汤水垫垫胃罢。”
这么闻着都觉得香,于是接过来舀着吃。
血燕只帝后跟正一品宫妃可以享用,加了冰糖熬煮,含一口在嘴里,只觉得满口香甜润滑,口感不是普通的好。
我笑着看一眼:“很好喝。”
“炖了一盅,娘娘喜欢便多用些。”
我笑:“一碗已经够了,大晚上的吃多了也不好。”
她见我神色松动,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展一展眉,也笑了。
巧馨哪里闲得住,乘我坐着喝东西,一个劲把脑袋往我小腹处凑。
我忍俊不禁,在她脑门上轻拍一记:“真是个孩子,哪里现在就能听到了?”
不由得嗔怪:“越发没个样子了。合该再送你个教习姑姑。”
巧馨就调皮地吐吐舌头,喜滋滋伏在我膝上玩,片刻后脱口一句:“怎的反反覆覆吹的都是这同一首曲子?也不怕皇上听了厌烦么?”
她不提倒也没什么,一提我也注意到了。
可不是宸妃先前献舞时,宫人吹的那支曲子么?
如今遥遥一声传来,只觉得缠绵动人心肠,仿佛要勾出人心底对爱情所有的渴望来。
我几乎能想象,夏沐烜执笛神情吹奏,冯若兰以舞相合的情形。
爱情在这个后宫,是这样遥远又不切实际的想念,谁都不会做梦,亦不敢奢求能得到帝王的爱情。
可不想,却不代表不向往。
而冯若兰,当真是幸福的了。
我禁不住感慨起来,然而很快就止住了那无尽的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