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道谢,还特地打扮了一番,红裙子、粉衫子,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还戴了花,脸上擦了粉,整个人娇美得很。
胡娘子嘴坏得很:“阿雁站在一边,简直惨烈。”
她后?面又和阿雁起了几次冲突,早就?想搬走了,只是碍于当初交了一整年的赁金,还难抽身,勉强忍着。
这么憋屈,可不得找点口舌之?乐么?
乔琬笑道:“这林娘子难道也与阿雁有过??”
胡娘子听得嗤笑:“阿雁和谁没过??”
这林寡妇可不是个什么老实人,曾经,陆虎便是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当然,乔琬认为这只是陆虎的一面之?词,多半还是他自个儿脑子不太?好使,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陈生可不就?是这么个例子?
这八卦越来越精彩了,乔琬剥好一个螃蟹,往阿余面前?推了推,兴致盎然地拿起下一个继续剥——类似听八卦时嗑瓜子的行?为。
胡娘子把想说的话咽了咽,惊异道:“这是剥好的螃蟹?这、这再拼起来,骗我?说是一整只都?信!”
乔琬得意?一笑。
胡娘子叹完,阿余两人便紧催着她继续往下说。
“还能怎么的?”
胡娘子鞋底子也不纳了,专心看乔琬剥蟹,精彩的部分说完,嘴上也敷衍起来,
“阿雁什么德行?,你们也知道。没影的事儿也能被她说得三分真似的,像是亲眼所见。她疑神疑鬼,认定了李郎君和林娘子勾勾搭搭,又嚷叫林娘子勾引她丈夫,甚么沉塘都?说出来了,气得林娘子不顾脚伤与她打起来,李郎君从?中拦不住,脸上添了数十道血痕啧啧”
阿年来得晚,没见过?阿雁,听了之?后?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自家的郎君什么样的德行?,她难道不清楚?还是这位李郎君平日喜爱拈花惹草”
“那倒不是,李郎君是难得的老实本分,她二人性子简直天差地别。”
胡娘子评判。
说得好听是老实本分,难听点儿是没主见、软弱,倒也还算合适。
“行?了,说了这么久的闲话,我?还得回去准备饮子呢,就?不打扰你了。”
胡娘子临走,艳羡地看了眼她这铺子,“真好,什么时候我?们家也能有间铺子。”
“会?有的。”
乔琬笑着送她。
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
胡娘子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自然是笑着应了。
八月底九月初,天气骤冷,畏寒怕冷的柳廷杰已经偷偷在襕衫里穿上了夹袄。
这时候火锅真就?成了他的救赎,守着热气腾腾的锅子,不仅口舌生津,身上也暖了。
这时节除了螃蟹,倒还有一物正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