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迟疑了下,还是点了点头,“算。”
很好!
霍辙站起身来,酝酿酝酿情绪……
“新巨人,艾玛·拉撒路。”
他用英语平缓地念出诗歌名、作者。
他语气平静,继续朗诵:
“不同于希腊传说的铜塑巨神,以征服者的雄姿横跨两岸6地。
在我们落日映波的国门,将会屹立一位高擎火炬的威武女神。
以禁锢的雷电为火,而她的芳名是流亡者之母。
从她灯塔般的手上,燃起对万邦的欢迎之光。
她温柔的目光,俯瞰着那长桥飞架的双城海港——”
霍辙平静的语气一直念到这里,随后突然音调升高,他激昂地念出了最后五句:
“‘旧世界,扼守你们旷古虚华的土地与功勋吧!’
她缄默的双唇呼喊,‘欢迎你,那些疲乏了和贫困的、挤在一起渴望自由呼吸的大众。
那熙熙攘攘的、被遗弃了的、可怜的人们。
把这些无家可归的、饱受颠沛的人们,一起交给我。
我站在金门口,高举起自由的灯火!’”
这是美利坚诗人艾玛·拉撒路,1883年创作的一名叫《新巨人》的诗歌,后来被雕刻在了自由女神像的基座上,广为流传。
美利坚自诩“自由国度、民主灯塔”
,从此诗来看,他们最初想要建立的也是一个由全世界弱势群体、受侮辱受迫害的民众组成的国度,结果……
结合现实种种,这诗被霍辙用一种慷慨激昂的情感念出,颇有一种阴阳怪气的讽刺意味。
当然,现场的人是感受不出这种嘲讽意味的,因为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霍辙立马就换了一种语言,又开始了第二诗的朗诵。
“海燕,高尔基。”
他换成了一口纯正的俄语。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
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
……
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
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这散文诗朗诵完,霍辙稍微歇口气,然后转换语言又继续下一。
他接连不停,切换德语、法语、意语、葡语……
一种语言一诗歌,每一都是该种语言最广为流传的那。
这一世他的记忆力极为强悍,堪称“过目不忘”
,这些诗歌在他当时学外语的时候就都专门背过,此时朗诵起来也没有丝毫卡(qia)壳。
十几不同语言的诗歌,一接一,声情并茂,抑扬顿挫,口音纯正,在场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全场寂静,只有霍辙清亮的声音在不断回旋。
在场的人全都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像是在看上帝。
刚才提问想要为难他的记者,也是满脸呆滞。
最后,霍辙用阿拉伯语,以一阿拉伯世界最著名的《悬诗》之一结尾:
“朋友,请站住!陪我哭,同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