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皇已经点头答应让凌宁前往凉州就藩,正所谓君无戏言,此事已经无法更改。所以按照惯例,就藩的皇子都是领一州刺史之职。
比如楚王,就藩于幽州,便担任幽州刺史,他有两万私军,手握一定数量的兵马。
但是!
楚王对幽州卫兵马却没有直接调兵权,调兵权还在朝中。
也就是说,楚王无法随意指挥幽州卫。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相互制衡。
皇子就藩边关,是为了国家稳定,而不是让皇子拥兵自重。
当然了,不排除就藩的皇子拉拢领兵大将军为自己所用,但在明面上,还得顾及。
一旦御史弹劾,说藩王和武将勾结,意图谋反,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但到了凌宁这里,直接领凉州牧。
按照大魏的地方管理制度,凉州牧掌管凉州、武州、威州、掖州四地,权利可比一州刺史要大得多。
而凉州节度使官职也不简单,乃是集军、民、财三政于一身,独揽凉州军政大权,凉州卫大将军安陆峰都得受其节制,听其号令。
至于最后的左右卫大将军,只是一种赠典,一种勋赏,毕竟凌宁前往凉州就藩了,不在京都怎么掌管左右卫,而且左右卫各有大将军统管。
凌宁也没想到魏皇这么大的手笔,这样的话,他除掉安陆峰后,就能名正言顺的掌管凉州卫,不用偷偷摸摸了。
“张公公,辛苦你跑一趟,正好坐下来吃口饭吧。”
凌宁平静回应,似乎对凉州牧、凉州节度使的官职一点不感兴趣,只对吃饭最感兴趣。
张贤却道:“奴婢还得回宫复命,就不打扰了。”
说着,张贤又向太子、秦王等人行礼,然后匆匆离开,似乎不想在这个是非之地逗留。
凌宁转头一看。
嘿,瞧瞧太子、秦王他们的脸色,真是难看啊。
“太子大哥、二哥、三哥,这凉州牧和凉州节度使有什么用啊?”
凌宁还故意在伤口撒盐,好奇问道。
太子挤出一个微笑,说道:“父皇信任六弟,所以对你委以重任。今天六弟不仅成亲,而且还委以要职,可喜可贺,来,喝酒!”
于是乎,太子拎起一壶酒,放在了桌子上,一副老子心情不爽就得灌你酒的架势。
“是啊六弟,你是双喜临门,这酒必须喝。”
凌霜也笑眯眯道。
凌宁挠了挠头,却道:“红袖告诉我,不能贪杯,而且我酒量很差的。”
“六弟,这才刚刚成亲,还没洞房就只听媳妇的话,这可不行啊!这酒必须喝,喝完了,孤告诉你怎么洞房花烛夜,话说六弟,你知道怎么洞房吗?哈哈哈。。。”
太子说完,得意地哈哈大笑,心想就凌宁这憨货,说不定会进错家门。
凌霜也来了兴趣,心想凌宁要是进错了地方,那就有意思了,于是也打趣道:“是啊六弟,你知道怎么洞房吗?”
看着两人狼狈为奸地取笑自己,凌宁一本正经道:“当然知道啊,我又不傻,看过画册了,画册上说,洞房之后,就会有自己的儿子。对了太子大哥,嫂嫂她迟迟不给我生个小侄儿,是不是太子大哥也不懂洞房啊?”
此话一出,一拳打在太子最忌讳的问题上,他的脸上瞬间阴冷了下来。
凌霜看太子吃瘪,顿觉神清气爽,连忙落井下石:“六弟,不要乱说,谁说洞房之后就一定有儿子的?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有儿子的。”
“是啊六弟,生儿子哪有那么简单,对某些人说是难如登天的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