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他对我的那个死样子,像是我儿子吗?”
不知是哪来的勇气,淑娴挺了挺身子,她坚定而从容的说道:“如果这二十多年来你曾真正的想过你有一个儿子,我想仲杰就不至于会这么对你了,不是吗?”
周志远不信而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一向温和服从的妻子。怎么才一眨眼的时间,所有的事全变了样了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阿远。”
淑娴看着阿远,他再怎么坏都是自己的丈夫,不是吗?于是她真心诚意的说:“看看仲杰,看看你自己,别再醉在那该死的酒精裹了,都二十多年了,你该醒醒了吧。就算不为我,也该为仲杰,为你自己,活得有尊严些,不是吗?”
周志远摇了摇头,他想将眼前这一切的景像全抽离自己的视线,不该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是的,它正无法克制的直发抖着。他要酒,他不能没有酒的,他不能不喝酒的。他
这时淑娴却走上前来,她毫不犹疑的握住了周志远颤抖的手。“阿远,我们都几岁的人了,人生对你而言,又还剩下多久呢?你真要你唯一的儿子一辈子都轻视你这个爸爸吗?”
周志远甩开了淑娴的手,他反身的直往屋裹冲,仿佛身后有什么鬼怪在追着他一样。这些淑娴都看在眼裹,她忍不住的直祈祷着:救救阿远吧!就让他真正的清醒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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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握着医院的检查报告,周志远静静的坐在床上,他看着前方空白的墙壁,但在他的眼底,那并不就真的是空白,因为往事正一幕幕的在他的眼前上演着。
有和阿祥、阿云在一起的那段无忧岁月,接着是阿祥和阿云结婚了,而自己则赌气的娶了淑娴,再接下来的是仲杰了,然后是多了个念云。
念云!那个自己看着她长大的女孩,那个应该是自己媳妇的女孩。但一声声的尖叫声将周志远拉回那丑陋的回忆中,他瞪大了眼睛,但眼前出现的不再是那空白的墙壁,而是念云那苍白的脸,那凄厉的叫喊。“天啊!我做了什么呢?我做了什么呢?”
周志远握紧了拳头,但仍无法抑止住自己颤抖的双手,他突然猛力的捶打着墙壁,然而再怎么的捶,再怎么的打,也无法挽回他曾犯过的错。
他最后也只能捂着脸。第一次,他让悔恨交加的泪水布满自己苍老而无助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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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群将信件放在念云的桌上后,他低下身来仔细的凝视着念云。
“经理,我看你今天的情绪好像不怎么稳定,怎么?有心事吗?”
张国群看了念云一眼,这阵子因工作的关系,他和念云倒也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伙伴了。“没什么,也许是所谓的情绪低落吧!”
“哦?是吗?我看倒像是和老婆吵架的样子呢!”
念云打趣的损着自己的上司。
张国群立刻瞪了她一眼“喂!喂!我可也你是的上司,麻烦你尊重我一点,行不行?”
“是,我只是个关心上司婚姻的下属罢了。哦?难道我错了吗?”
念云俏皮的反问道。
“没错,没错,你们女人全都是站在对的那一边的,不是吗?”
张国群有些忿忿不平的说着。
“怎么?看这样子,还真是跟老婆吵架啊?”
只见他叹了口气道:“冯小姐,我真不懂你们女人,为什么婚前的心态和婚后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念云皱起了眉头,说实在的自己也没结过婚,哪能下什么断语呢?但看着眼前那愁眉不展的脸,于是她便试着说道:“什么心态呢?”
“我一下也全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很烦很烦,别的不说,就说每次我一下班回到家,她就拉着我东家长、西家短的,她真的就不知道我都快累死了吗?”
“经理,我觉得这些你都该跟你的太太沟通才对,不是吗?否则她怎么知道你们之间的问题出在哪。”
张国群十分烦躁的一挥手。“算了,不谈这些了。对了,你的报表做得怎样了?明天就要开会了。”
“可能又要加班了吧!”
念云无奈的表示。
“反正我下班也走不了,看来今天我们又得奋战一晚了。”
张国群极为温柔的看了念云一眼。
然而念云并未留意那么许多,笑着回答道:“是的,长官。”
张国群又喃喃自语的说着:“唉!这样也好,至少我的耳朵能少受点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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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杰,不早了,你还要再加班吗?”
欣如看了一下手表问道。
“嗯,我等做完这个就好了,你做好了,就先回去吧!”
仲杰头也不抬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