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浩志,别愣着了,快来帮忙……”
“死陈然,你属狗的啊?别咬我手指头……”
“孟姐姐,我也按不住我哥,要不还是挠他痒痒吧,他怕痒的……”
“你先过来把你哥嘴掰开!”
“我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难缠的病患,干脆给他来针镇定剂算了!”
“别,那个针不是伤脑子嘛。”
“他追条狗追了几条街,最后还跟狗打到一起去了,他这脑子还怕再伤吗?”
“有道理!”
“那你们先按住他,别让他跑了,我去拿镇定剂……”
场面混乱成一团,但我觉得混乱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知道的是在病房给病人上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菜市场杀活猪呢!
其实我很想一赌气,说不治了,可孟时雨和年槿四只眼睛瞪的溜溜圆,本就还在气我招猫逗狗给自己惹了一身伤,别说我现在活动不便下不了床,就是爬下来,也得被她们再给抬上来强行扒了裤子,所以,一番心理斗争后,哥们还是决定自己主动点吧,“脱……我脱还不行嘛……”
当我放弃抵抗,准备主动解开裤腰带的时候,貌似刚去栓完狗的浩志过来了,终于说了句公道话,“不是,你们真打算看着我然哥脱裤子啊?人家就算想脱被你们这么多人围着肯定也不好意思,女士们,赶紧回避一下吧。”
三女闻言互相看了看,表情各异,却都默契的退到了白布帘子之后,孟时雨脱我裤子是怕耽误治疗,急的,年槿一半是急,另一半……只有王忏忏百分之百是为了看我出洋相!
白布帘子的另一头只剩我和那个女大夫,你们想想看,就这么一层薄薄的布,风一吹就会撩起来,我光着屁股趴在里边多没有安全感,可现在也由不得我了,半天没说话的女大夫见我好不容易不折腾了,终于放开手脚,三下五除二就脱掉了我的裤子,恰在我撅起屁股顺从她,已经彻底认命之时,就听门口忽然响起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等我和女大夫反应,许之遥就掀开帘子,哇的一声哭着扑了过来,“陈哥哥你不能死啊!你别死!”
天晓得她是从哪冒出来的,反正等听见许之遥声音再想喊她千万别掀开帘子的时候,已经晚了。
结果……就演变成了现在这让人无比尴尬无比难堪的一幕,哥们既不雪白也不性感的屁股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孟时雨烧红了脸,忙捂住年槿的眼睛,年槿和孟时雨差点翻了脸,使劲儿挣脱,无奈力气太小,浩志拉住了站在孟时雨身后的王忏忏,也蒙住了她的眼,却蒙不住她红红的脸。
但许之遥却盯着我的屁股,目不转睛,一脸错愕的问道:“陈哥哥,你没死?!”
不,我死了……社死!
还有,我气的直咬牙,“你冲哪问呢?!你丫分不清屁股和脸吗?!”
许之遥反应过来,忙将目光从我屁股转移到我的脸上,“年年说你不行了,说你要死了,吓死我了,你这不没事嘛。”
我抓起床单盖住走光的部位,登时火冒三丈,“年槿,你给我过来!”
年槿终于挣脱开了孟时雨,起身就朝门外走,“我去外面透透气……”
“过——来——!”
年槿浑身一颤,却还是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哥,我没说你死了,我就说你被狗咬伤了,咬的不轻,被送到医院来了,但我没说完,许姐姐就把电话挂了,哥,你走光这件事不应该怪我……”
众人又围了上来,双手捂脸但手指缝里的眼睛却闪闪光的许之遥接话道:“对,陈哥哥,这事不能怪年年,怪我,怪我太担心你了……你被咬哪了?屁股吗?快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