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玉次日醒来,头痛欲裂,春白亲自下厨煮了碗解酒汤给她喝下,才见她眉头舒展开来。
放下瓷碗后,虞玉坐在镜台前,由着春白梳妆,想起昨天夜里断片前生的事,疑惑道:“齐冷呢?”
春白用梳篦梳着虞玉柔顺的长,回道:“齐大人昨天很晚才睡,眼下估计还没起来呢。”
“很晚才睡?”
虞玉更疑惑。
春白点头,瞄一眼窗外,低声道:“昨天夜里齐大人一直坐在水池边上,不知道在看什么?愣是坐了大半宿。”
虞玉若有所思,收回目光。
半个时辰后,虞玉走至松树下,蹲在水池边,摸着沙窝里的螃蟹,道:“小霸王,他昨天是在看你吗?”
春白抓着袖口,心有余悸地欣赏着虞玉对螃蟹的“爱抚”
,听得这一句,忙劝道:“王妃,你小心一些,别被它夹着。昨天齐大人都只是坐在一步开外,没有动手摸的。”
说着,便指向松树底下的那块矮石,补充:“哪,齐大人便是坐在这里的。”
虞玉看去一眼,语气怀疑:“夜里那么黑,坐在那做什么?”
“可是齐大人确实是坐在这儿的,”
春白确信无疑,“一动都没有动过。”
虞玉挑眉,看回手底下的螃蟹,默不作声。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正屋房门被人从内推开。
虞玉在水池里洗了洗手,起身走过来。
齐冷甫一出门,便看见迎面走来一抹熟悉的身影,目光停在那件葱绿地妆花纱裙上,没往上移。
“齐大人,早。”
虞玉打招呼。
“早。”
齐冷漠然回应,举步往前走。
虞玉跟上来,问道:“大人昨晚没睡好么?眼睑有些青呢。”
“嗯。”
齐冷身上散的气息依然很冷,仿佛两个人并不熟识。
虞玉不以为意,接着问:“听春白说,大人在松树底下坐了大半宿?”
齐冷:“是。
虞玉好奇的问:“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