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及此,程令芝忽然顿住,捂着嘴手足无措地朝嘉禾看了眼。
不止程令芝,女宾席上但凡去过玉筝公主寿宴的人目光皆有意无意地扫过嘉禾。
也难怪这些人会如此。
那云间梦诗句凄婉动人。讲的是穷书生爱上官家千金,官家千金虽心中也有他,却碍于种种原因没能与穷书生得成眷属,后来穷书生飞黄腾达,却与别人定下了婚约,两人终究有缘无分。
明白人一听便知,这诗中那个让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的别人指的便是是嘉禾。
银朱面色微红为难道“那日玉筝公主寿宴,我多饮了些酒,一时迷糊做下了这诗,还请大家口下留情,莫要再提此诗了。”
她这一番话,明着打圆场,实则告诉众人,她酒后一时迷糊,所以吐了真言。
嘉禾微微垂眼,该来的果真还是来了。
银朱执起酒杯走到嘉禾跟前,诚恳道“这杯酒我敬夫人,祝夫人与沈相新婚愉快。也望夫人莫要为了那诗的事介怀。”
此言一出,席间立时多了许多窃窃议论之声。
嘉禾行酒令罚多了酒有些醉了,看着酒杯里的酒水在眼前晃啊晃的。迷迷糊糊间听到周遭之人议论纷纷。
“她成亲了没听说啊。”
“就是,怎么连喜帖也不一张。”
“怪不得她一个罪臣之女还能过来赴宴,原来是有了靠山。”
“从没见过有人成亲不办喜宴的。”
“令芝,你可知道她成亲的事”
“啊,这我不知此事。不过我猜三姐姐不是有意瞒着不声张的。”
“她当然巴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她嫁了,那是人家沈相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不想让人知道娶了她罢了,哈哈哈哈。”
“诶,你看程嘉禾腰间那个银色镂空香囊小球,是不是跟银朱的一模一样”
“她从前就这样,银朱怎么打扮她就怎么打扮,以为这样就能抓住沈相的心。”
“娶妻之事关乎终身,思谦一向慎重,若非他愿意,绝不会冒然娶妻。再者思谦与弟妹早有婚约,成亲也是顺理成章之事。还请各位慎言,切莫胡乱臆测。”
这些议论跟那段记忆中的多有相似。
嘉禾脑袋胀胀的,银朱手中的酒杯还在她眼前晃,一副非逼着嘉禾喝下她敬的酒的架势。
从年少时起,银朱便是这样,三言两语总能让她难堪,逼着她抬不起头来。
从前她总没底气回应这一切,可现在她有了。
只不过没等嘉禾自己动手,从半空中伸出一只大手,越过她夺走银朱手上那杯酒。
作者有话要说注1引用自戴叔伦行路难,注2引用自白居易病中宴坐,注3引用自李煜感怀,注4引用自元稹酬复言长庆四年元日郡斋感怀见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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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下基友的文,文笔剧情俱佳,已肥可宰。
菟丝花外室跑路了羁旅人
那年清明雨上,少女跌跌撞撞,闯进了江陈的眼帘,湿透的薄衫裹在身上,抬起湿漉漉的眼,恳请“但愿国公爷,能伸一把援手。”
江陈望着这熟悉的眉眼,轻笑“自然可以,只需拿些东西来换。”
自此音音便成了他的外室。
起初他以为自己要的只是一晌贪欢,到后来却越撒不开手,选妻时便了话“我有外室柔弱无依,需得寻个能容人的。”
等赐婚的诏书一下,他以为音音多少会有些芥蒂,却见她还是惯常温和的笑,像一朵风中的菟丝花,柔弱易碎,只能倚靠他而活,让他彻底放了心。
直到那日,他撞见他那御赐的未婚妻将他的菟丝花逼上了江堤,音音纵身一跃,葬身江流,他才晓得,她亦是有铮铮傲骨。
后来他在江南再寻到那抹身影,眼尾便染了赤红,不敢想她这朵温室里的菟丝花,没了他如何颠簸流离的辛苦。
却见那姑娘握着书卷,温柔而坚韧的笑,正对身侧的女童道“身为女子,最要紧的是自立,有没有男人不甚打紧,你看,我们同样过的很好。”
江陈骤然抬眸,在她清凌凌的眉眼间,再未寻到那乖巧的依赖。
1男主无妻妾,双c,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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