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个破法,慕兄是从何而知的?”
对于面前的两人韩子月是越来越看不透,猜不透。
慕蔠唇角勾勒出一丝无奈,“摆阵之人和我师出同门,在我们出山之前,师父曾嘱咐我二人不可用学来的技艺害人,可我师兄却被利益所诱入朝为官!”
“那二楼的机关和三楼的又如何个破法?”
萧杰仔细地看着面前的阵图,可看了半天还是一头的雾水,不由暗自叹息,这奇门盾术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那些机关我一人便可破解,你们只要紧跟在我身后,切不可走错一步,如走错一步丢掉的可不仅仅是一个人的性命,而是所有进楼人的性命!”
慕蔠抬眼看向桌前围坐的几人,低声说着。
众人已经围坐在桌边低头看着桌面上的阵图了,面色凝重,心里边都在寻思着这个犹如天书的阵图,不由心中都打起了小鼓。
萧杰眉心紧蹙,暗自思量,一旦慕蔠在阵中耍点手段,那他们这些人连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到时。这简真是在拿命来做赌注,可是此时又别无选择,不破‘天魔阵’大军根本无法穿过边境进入符蜀的关塞。长期这么耗下去,轩宇根本无法坚持到最后,必须速战速决。
韩子月目光在萧杰的脸上扫过,知他是在担心大家的安危,可事到如今也别无选择,只能赌上一赌:“慕兄,那我们何动身,时间紧迫距破阵救人的日子已经所剩不多了。”
“随时都可以,不过你们所带的兵勇只能在阵外守着,待我们将楼破了后,那阵中所有的机关才关闭!所以破阵我们只能进去少数几个人!”
“我们三个加上慕兄和卓兄五个人可够?”
萧杰抬眼看向对面的慕蔠。
“还缺一个人,因为破楼时我们需要六个人同时破机关!”
思量片刻,杜逸是最好的人选,而且一旦救出宁飞,也好有人给其疗伤,想到这里,萧杰低声说道:“把杜逸带上,他虽是太医,然其武功却十分深厚!”
人选定下来后,众人围着桌前又商讨了一番后,便带兵出发直奔城外十里处的‘天魔阵’,萧杰、韩子月走在最前端,越风、杜逸、卓若涵、慕蔠四个人紧随其后,再后面是三千铁甲营。
“我咋说这么倒霉呢?破个阵都要把我这个太医拉上,我又是哪位神仙没拜到啊!”
杜逸一边纵马前行,一边唉声叹气地嘟囔着,做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情绪。
萧杰、韩子月在前面都忍着笑意,‘在这种紧要的时刻,也只有这个性格开朗,又带着点怪异的杜逸,能让大家放开心怀,暂时忘却那些恼人的烦心事。’
慕蔠看向一边面色冷峻的卓若涵,不由心中暗自叹息,‘那人如此的背叛你,你却对他念念不忘,如此的你真能下的去手吗?何苦将自己逼上绝路?’
“若……卓涵,在想什么?”
“没什么!”
卓若涵冷声说道,目光紧锁于面前的二人,那形影相随的身影竟让自己心中一阵悸动。曾几何时自己也曾向往和那人长相私守,然造化弄人,自己全部感情的付出竟换来的是冰冷残酷的背叛,那人为了自己的江山社稷生生斩断了彼此间的情丝,为了掩盖自己的丑恶的行径,又将自己生生逼上绝路,成为千古罪人。
抿紧双唇,将目光收回聚于手中的缰绳之上,他如此的对待自己,那为何自己还会心痛。‘一定是自己太痛恨他了,所以心才会痛!’卓若涵在心底一遍遍地说着。
等众人来到‘天魔阵’前时,天已接近晌午。
“你们紧跟在我的身后,切不可到处乱碰乱走!”
慕蔠在从人的身上扫视一圈后飞身下马,抽出配剑握于手中。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所有人面上都是一片凝重,就连整日嬉皮笑脸的杜逸也收起了那副笑脸,五个人紧跟在慕蔠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走进‘天魔阵’。
有了上次的经验,韩子月此次十分小心,不由自主地拉住了身边萧杰的手,生怕一不小心人就会像那些侍卫一样消失不见。
“子月,你在担心朕!”
萧杰紧紧握住那略带凉意的手,唇边溢出欣慰的笑意。
韩子月并未答言,只是用目光在萧杰的脸上扫过,然眼中却带着满满的担忧。
向前走了不远,慕蔠便将手举起示意大家停下脚步,只见慕蔠将手中的剑握紧,身形一纵,跃至不远处的一棵古树上,手中剑起剑落间,人们就听到一阵发闷的“咔咔”
声,脚下的地面轻轻颤动了几下,周围顷刻间尘土飞扬。
慕蔠飞身落在地面,指了指不远处的深坑,“那个坑叫‘蜂井’,人一旦落入其中,便会万箭穿身。”
韩子月看着那地面的深坑,不由将手中的剑握紧,一脸的愤恨,纪威就是死于这可恶的‘蜂井’之中。
再接下来的路程众人都加了一百二十分的小心,紧跟在慕蔠的身后,又破了几个机关后,便来到了阵中的‘夺命楼’前,只见整座楼被五个圣坛围绕着,散发出诡异的气氛。
几人按照来时计划的,五个人分别站到圣坛跟前,慕蔠则手持配剑站在楼门前。
“开始!”
慕蔠低喊一声。
只见五个人分别将手中的东西:一捧泥土、一瓶清水、一块木头、一块铁块、一个点燃的火蜡,扔入圣坛之中。
顷刻间五个圣坛火光冲天,燃起熊熊大火,只听一阵木轴转动的声音,自楼门前地面升起一个木制小人。等木制小人全部露出地面,慕蔠便举起手中的配剑将其一劈为二,只听楼内一声巨响,楼门被震开,楼内一片狼籍,被破坏的机关耷拉着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