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这两破车撞上了那辆丰田,四个破人跳下来意图恐吓,这位怕惹事的先生只好准备放人,警察先生你就那么巧的来了,因为这四个破人还在场,大家都怕死不敢说,我也怕死,但头脑一发热,就站出来了。”
贾亦真的眼睛扫过那四个破人已经开始扭曲的脸,“不知道我现在开始忏悔还来不来得及,嗯,我的意思是,假如来不及的话,我建议最好多关他们几年。”
警察不再理她,转头看了看那四名大汉,对他们说:“车扣下,你们站到那边的警亭去。”
四人一消失,警察又问:“你们也都看见了吗?”
大家这才开始纷纷义正严辞地指认并谴责杀千刀的出租车主,场面热闹非凡。
不懂得功成身退的下场通常很惨,因为这也是伟大的妈说的,所以贾亦真记得特别牢,并决定知行合一,但当她正准备绕跑的时候,眼镜忽然温和地朝她一笑:“小姑娘,谢谢你。”
贾亦真愣愣地摇摇头,低下脑袋匆匆地跑掉了。
她跑进自家的住宅区前,还特意回头看了一下,发现没人跟踪,这才松口气,有逃命般加速跑,前进至楼下,再审视一下,终于放心地冲上楼去。
回到家里的贾亦真兴高采烈地开始做晚饭,就在她做到一半时,她那伟大的妈打电话来说不回家吃饭。就算只有她一个人也要吃饭啊,但当她刚刚忙完坐下来,门铃响了起来。
急性子的贾亦真连忙捧着饭碗拿着筷子去开门,“啊!”
她盯着来人愣了一下:“是你?!”
眼镜微笑着,站在门口,把手里的几大包东西递给她:“我来谢谢你的勇气。”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贾亦真斜睨着眼睛看他,“你已经谢过我了!”
也没有用手去接不知名的危险物体。
“啊呀,那可浪费这些鲍参翅肚了!”
眼镜喃喃着摊开手里的包包。
贾亦真连忙把他让进来,丢下饭碗筷子,接过那些东西:“那怎么好意思呢,怎么好意思呢?——不过既然你已经带了来,那我就收下了!你吃饭了没?正好一起吃?”
眼镜的目光落到电视机前的茶几上,很感兴趣地看着那些菜肴:“你做的?好像很不错,既然你不客气,我也不客气了,我本来就讨厌客气,怎么好意思客气你的客气呢,麻烦你加碗筷。”
两人谁也不让谁,风卷残云地干完了一桌子菜,活像饥民暴动一般。贾亦真收拾完毕,又切好水果,端了上来,边吃边聊。
“你父母呢?”
眼镜问。
“父不祥,母正忙。”
吃水果可比蝗虫过境的贾亦真精练概括道。
“你多大了?”
贾亦真笑眯眯地反问:“你看呢?”
“照外表的话十五六吧,真正的不知道。”
瞧她那张小得可怜的脸,应该不会太大吧。
贾亦真开心毙了:“真的吗?我二十了。”
眼镜真的有点质疑:“二……十,真的?”
“真的,我二十岁生日在亲戚家过的,正巧赶上发大水淹到床边,那天星期二,八月七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