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迟藜哥哥,你会背这词。”
帝秋惊讶了一瞬,问乌酒,“乌酒哥哥,你会吗?”
乌酒摇头,他从没听过。
“我在日记里看到的,可能是她随便写的。”
听到日记,帝秋瞬间精神起来,忙追问:“谁的日记啊?”
“我生母的。”
灯光半明、林道半暗,乌酒与自己站在黑夜里,帝秋站在灯光里,光暗交织着。
已经打开了一道口子,迟藜心里生出了倾诉欲:“我出生后她抑郁了,不久后重病身亡。后来我现了她的日记,在里面看到了她的秘密。”
迟藜出生在一个岛上的实验室里。
三十几年前,有一个女孩落海后,被实验室里的人救了。有个科研人员把她要过去当做实验体,现她身体健康后,给她做了试管,让她给自己生一个孩子,答应生了孩子后就放她离开。
女孩生下孩子后,身体虚弱,还患上了产后抑郁。那个科研人员还想她再给自己生一个孩子,给她养身体的同时还撒谎骗他。后来,女孩实在是受不了实验室里的生活了,祈求科研人员送自己离开,科研人员这时坦白了自己的想法。
女孩现自己被骗后,抑郁症状加重,身体每况愈下,最后离开了人世。
这个女孩就是迟藜的生母。后来迟藜看到了女孩的日记,才知道自己不是试管婴儿。
女孩的日记里,记录了她记得的欢乐自由和绝望孤独。里面,有爆竹声中的春节,有桂花香里的中秋,有灯火阑珊下的爱人,有乘风而行的自由……
乌酒注意到,迟藜说了很多诗,每说一句,帝秋眼里的光就亮一下。
等迟藜说完,乌酒思索再三才问:“迟藜,很抱歉听到你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但是,你说了这么多关于你生母的日记,是想验证什么吗?”
被戳破小心思,迟藜脸色没什么变化,继续道:“这些天我现有许多和她说的挺像的,想知道你们是不是认识她的同乡?想知道她来自哪里?去看看那个地方。”
“在很远的地方,你去不了的。”
帝秋把一颗小石子踢到路边,抬头对迟藜说,“总会有人因为意外以各种方式去到各个世界,但是都不容易回去,更不要提其他人了。”
“迟藜哥哥,你为什么想要去看那个地方?”
“日记里写了这么一段话:烟花也是一场浪漫,我点亮了它,浪漫就属于我。在辞旧迎新的新年点亮它,我好像就拥有了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又能再活一年。”
“就是因为这段话,我做了好多烟花,希望掌握命运。”
迟藜皱着眉,显然没把帝秋当小孩子,“可当命运在我手里,我却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于是我又做了许多烟花,希望找到点亮它们的理由。找那个地方,可能是找活着的意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