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就要关上,突然又把它们拿到桌上仔细查看了一番。这些材料都是随处可见的,做工有些粗糙,应该是自己做的。乌酒拿起最底下的镜子看了看,现背面画了一幅画。
这幅画很简单,是只小兔子擦着眼泪蹲在一朵花旁,撑着大叶子为自己和花朵躲雨。
然而乌酒见到这幅画的时候,下意识屏住呼吸,轻轻地把背面擦干净,盯着看了好几遍。
他不是第一次见这幅画,当初帝秋嫌弃迟藜画的小动物丑时,迟藜便画了这幅画来证明自己。
结合迟藜是在实验室长大的,这里极有可能是迟藜的房间了。
乌酒又拿起箱子里的烟花检查,在底部那里现了一朵小花。这是迟藜做烟花的标志,他说,抬头看完烟花后总要低头的,当现地上也有好看的花时,开心又能延续一阵了。
这里是迟藜的房间,那也可能是他母亲的房间,那么那张地球图纸就是迟藜母亲画的了。
想到这里,乌酒加快度翻遍了整个休息室,没见到任何纸张本子。要么是迟藜带走了,要么是被别人带走了。
但是为什么那张图纸会出现在海滩上?是出了什么差错吗?
乌酒皱着眉,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把房间里的东西都带走了。维逊大概率是不会摧毁实验室的,如果他要利用这个实验室,那么这些东西只能被清理掉。
如果当年迟藜逃出去的时候没有空间压缩包,能带的东西不多。他先带回去,要不要看迟藜的意思。
等乌酒把有必要的东西收完后,听到门口传来了其他人的脚步声。他推了推门边的惟浅,惟浅睁开眼就见三个人走过来,不禁吓了一跳:“好多人!”
维逊习惯性地查看房间,解释道:“我们见你俩迟迟不过来,就来找你们了,检查完了?”
乌酒拉了一把腿麻的惟浅,一脸平常:“刚检查完,正要去找你们。”
“乌酒,你还要去维逊和海昭检查的地方再检查一遍吗?”
乌酒觉得顾川洺说这话不怀好意,只不过一瞬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想法可以周全,但是不能总是阴暗。他摇了摇头:“不了,本来四个人正好,我想着再检查一遍以防万一。但惟浅撑不住了,我们回去吧。”
“走吧。”
维逊从休息室出来,问乌酒和惟浅,“这边有什么现吗?”
惟浅正打着哈欠,乌酒替他回答了:“没什么现,没有你要的证据。”
“那可不一定。乌酒,这实验室是不是和那些正规的不太一样?”
得到乌酒的肯定,维逊又继续说道,“既然不正规,那么为什么不能是做违法的人体实验的地方呢?”
“伪造证据?”
乌酒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却想到另一个问题,“可是五年前的实验痕迹能做得出来吗?还要隐晦地让人一眼就看出这是做人体实验的。”
“有点难度,但是能做。”
说话间,五人到了管道这里,不禁一脸难色。顺着弯曲的管道滑下来没什么感觉,但要是被拉上去,估计有些费劲。
海昭顺着管道望向天花板,沉思片刻开口:“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这里还有空气,而且没有外面污染的刺鼻味道?”
几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天花板,顾川洺本来皱着眉,这时眉头舒展了一些,说出自己的想法:“你是说,天花板上还有一层?”
海昭点头,和几人说了自己的猜测:“对,想象这是一个房子,外面那层相当于顶层阁楼,上面放置了污染源,顺着门把污染物扩散出去。隔绝门是薄且垂直的,也有山洞那么个机关覆盖着,就不会被检测到了。”
惟浅一知半解,靠在管道口那里,有气无力地说:“可是,我们要在哪里找楼梯呢?”
“我找找。”
海昭抬起步子就要去找楼梯,忽然又停下来看了惟浅一眼,对几人说,“你们要是坚持不住了,就先出去等我。”
其他人状态都还不错,就是惟浅实在是受不住了,联系了明曙和洛格尔,让他们拉自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