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想起秦柯,一阵恍惚,是以错过了话茬,被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抢了白:“若是你把这刀的锻造方法告诉我们千金坊,我给你三成的分成!”
少年大言不惭,一开口就应了沐青三成的利润,少年身后的账房微一皱眉,并不言语,只略一抬眸,眼神凌厉地扫了眼沐青。
不知为何,沐青仿佛可以从账房的眼神看出,这笔生意必定谈不成。
明面上,虽然是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在做主,但少年魄力沉稳都不如身后一语不发的账房。沐青隐隐觉察出来了,千金坊真正的当家恐怕正是少年身后一语不发的账房。
黑衣人听说少年要把三成的利润分给沐青,略一拧眉,坐下去举起了酒杯,竟然不言语了。
这倒叫沐青吃了一惊,她本以为她一定会和黑衣人谈成这笔生意,这伙人中间,看起来最精明气魄的就是这个黑衣人。
他不可能看不出这把刀的妙处。
沐青正在奇怪,百思不得其解,青衣身边那个胖胖的弥勒佛最后接过了话茬,一开口就把沐青带来的所有东西都包了下来:“这些都交给我来做,利润我们五五分成,你看怎么样?不过我有个条件,沐门主,以后你再想出什么新奇古怪的玩意,第一个一定要来找我,我说不要,你才能找下家,沐门主觉得这样如何?”
沐青大吃一惊,五五分成,竟然有人愿意做这样的买卖,人力,物力都是对方出,她可真算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沐青转过身去,眉开眼笑地正要和对方握手成交,不料她眼角略一下瞥,就那么一眼,恰好看到啊弥勒佛的手伸到桌子底下,轻轻按住了青衣的腿。
沐青脸色一变,这就要把手里的酒往对方脸上泼,青衣拽了她一把,斜了她一眼,强行将她压坐了下来。
青衣一直紧紧握着沐青的手,强压着她,不让她发作,他自己举起酒杯,笑吟吟地冲弥勒佛敬了杯酒:“林老板说话可要算话。”
弥勒佛见青衣竟然不发作,大喜过望,一连迭声应着:“自然,自然。”
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把手更用力地往青衣腿上摸了一把,抽开青衣的腰带竟然还要往里面摸。
沐青眼睁睁看着弥勒佛把伸手进了青衣腰带,使劲磨蹭了两下,接着竟然圈起来,仿佛握住了什么东西。
沐青再也无法忍受,“啪”
的站起身来,假装醉酒倒在了青衣身上:“哎呀,我不行了,合约的事还是明儿再派人和林老板细谈,小青,你这儿有没有空余的房间?扶我去歇歇……”
沐青怒极攻心,竟然也学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把青衣叫成了小青。
青衣一怔,笑吟吟起身,避开了弥勒佛,伸手扶住了沐青:“走,我扶你到里面歇息。”
青衣朝后面作了个揖:“各位,招呼不周,还请慢用。”
弥勒佛因为方才得了手,寻思只要日后和沐青合作,下手的机会还多得是,是以竟然没有阻拦,笑呵呵地冲青衣摆了摆手。
其余两人本来对这笔生意兴趣就不大,纷纷举起酒杯冲青衣道了个别,各自把酒言欢,不再计较。
沐青怒气冲冲拽着青衣进了内室,她是很感激青衣为她牵线搭桥,找来了这么多巨商,可不需要青衣用这种方法,出卖肉体来帮她!
沐青把青衣往床上一推,二话不说就要去掀他衣服的下摆,一边掀,还一边声音尖锐地不停指责他:“那个老色鬼摸你,你怎么不知道躲开!这生意我也不是非做不可!没了他们,我还会有别的办法!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方法来帮我!”
沐青扯开青衣的腰带,看到旁边有个面盆,里面正好有些温水,沐青想也没想,往温水里绞了块热毛巾,竟然掀开青衣的衣摆就去给他擦。
红红的,嫩嫩的,这娇贵的小东西,沐青不过是擦重了它两下子,它居然红艳艳肿了起来,左右摇摆了两下,就在沐青眼皮子底下哭了出来。
沐青怜爱不已,竟然伸出手指头轻轻触碰了它两下。
等到沐青反应过来,她都干了些什么,她竟然扒了青衣的裤子调戏了他!沐青的脸“哗”
的一下涨了个通红,扭过头去,再也不敢看青衣,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青衣,无端端被沐青扒了裤子,还推到床上调戏了一番,面色居然丝毫不变,狭长的黑眸深深睇了沐青一眼,起身把裤子拉了起来。
“唉,也没什么,我本来就是干这一行的,给人摸两下,又不会少块肉。”
青衣话音未落,沐青已经眉心紧蹙,冲过去一把拽住了青衣的手:“你不是!你用不着骗我!青衣,你说要帮我,我很感谢你,但你若要用这样的方法来帮我,大可不必!”
沐青红着脸,还有半句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是工科出身,却也学过一阵子医,有一段时间还在一家私人小诊所里做过男科大夫。
青衣这样的,一看便是洁身自好的,断不会是糜乱肮脏不堪的。
沐青认识青衣这么久,青衣一直是温润如玉,大方怡然的,青衣一直对她照顾有加。青衣从前是怎么样,她不管,可她认识的青衣,是一个纤尘不染的君子,断不可给旁人糟蹋了去。
青衣背对着沐青,也不言语,半晌,方才似笑非笑,低低地问沐青:“你真的觉得我不是?我在青楼待了十多年,红颜知己遍布天下,入幕之宾数以千计。你也不去外面打听打听,他们背地里都是怎么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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