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娓娓道来:“两个月前,我们村突然有人头晕,还伴随着低烧与腹泻,一烧起来便怎么也退不下来,大夫开了药也不见好,久而久之,有这种症状的村民越来越多,外面都传村里有瘟疫,大夫也就不敢再来问诊了。”
沈景漓:“为何不向官府求救?一般地方有瘟疫地方官都会上报朝廷,加以援助。”
小男孩露出讽刺的笑容:“官府?朝廷?哼,他们都是一群臭鱼烂虾,会管我们死活吗?”
小男孩红了眼,这段时间得遭遇,让他对朝廷,官府彻底失去了信任。
“村长不是没上报,说明情况后,非但没有得到帮助,反而把全村的人都软禁起来了,前方那条线为边界,不许村民踏出一步,外来人员只进不出。”
小男孩看向前方,重重的把眼泪抹去,不远处确实有一群官兵戴着面帘把守,阻止村民出村。
“这就是你说的加以援助?”
小男孩的声音很轻,有种改变不了现状又不得不妥协的无助感。
“额…这…我…”
愧疚感油然升起,沈景漓很是自责。
她这个挂名皇帝对此事一无所知,但这种处理方案确实让人寒心。
“当今皇上不理朝政,胆小怕事,他会知道老百姓之苦?可笑,什么官府,什么朝廷,我从不信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虎豹。”
小男孩说的激动,眼泪夺眶而出。
松竹:“放肆,居然敢辱骂当今圣上。”
沈景漓自觉理亏,“松竹,他说的没错,先把匕放下来吧。”
松竹不情不愿的放下匕,他最见不得有人诋毁皇上,尤其是当着皇上的面说。
松竹把食盒都拿了过来,沈景漓顺势从怀中拿出手帕递给小男孩。
他没有接过,依旧用手擦拭泪珠。
“对不起…”
“这关你什么事?”
“能带我去村里瞧瞧吗?我正好懂得一些医术。”
沈景漓的爷爷生前被誉为中医圣手,她从小与爷爷一起生活,看过很多中医典籍,药学原理,奇花异草录,没事跟着爷爷认药材,种植奇珍异花。
小男孩说的瘟疫一事,她想前去查探病情,再对症下药。
“公子,万万不可,瘟疫会传染,要是您有什么事,会出大乱的!”
松竹在沈景漓耳侧私语:“您什么时候懂医术了?别到时候骑虎难下还被传染。”
沈景漓对自己的医术还算自信,说出来的话也硬气了几分:“放心吧,本公子通身的本领,正愁没地方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