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政孝早已更好规整衣装,“竖贤先行吧。”
林竖贤倒是一笑,礼行在前,林政孝朝着南屋看了一眼,便跟随而去。
林夕落依旧在南屋中擦拭盘养木料,外面之事充耳不闻,胡氏担忧的道:“我怎么觉得此事……不对劲儿呢?夕落,你不是有事瞒着娘吧?”
“没事。”
林夕落随口敷衍,“您心放了肚子里,爹顶不住,还有女儿呢。”
“这丫头”
胡氏埋怨的摇头,“可先生怎么好似有些生气?”
“一书生文人,又被尊称为先生,怪脾气多,寻常他也如此。”
林夕落笑嘻嘻的挽着胡氏,“娘,您怎么心思这么细?”
胡氏埋怨的点她脑门,“先生怪?你更怪”
“怪先生教出奇学生,此不正合适?倒是别教坏了天诩,他还年幼稚嫩”
林夕落歪理歪说,心中却在思忖这林竖贤可别把林天诩教习成个迂腐文生
胡氏无奈叹气,也知问不出这丫头什么话,只是一心盼望林政孝早些归来。
林政孝与林竖贤二人到了“孝义阁”
门口,不约而同的停住脚步,二人面面对视,随即又一同迈步进了院子,可行了没有几步,刚刚进入这正堂之门,就已经听到林忠德拍案叫骂:“混账简直是一群混账”
意外
意外
林政孝让小厮前去通禀,老太爷的小厮传信回来,请林竖贤进去。
林竖贤看着林政孝,林政孝苦笑退于一旁,显然老太爷在生着气,朝其拱了拱手,明摆着此事全托付给林竖贤这位先生了。
迈步进门,林竖贤阔步走在前,吉祥捧着字跟随在后,进门就见林忠德坐在主位上,杯盘碎了一地,眼见林竖贤到此,虽和气几分,脸上仍挂有不悦之意,“竖贤,来此有何事?”
林竖贤拱手鞠躬,“为学生而来。”
林忠德瞪了眼,“怎么?难道此事你也掺与其中?”
“林夕落乃侄孙学生,自当有侄孙之罪。”
林忠德更怒:“荒唐”
林竖贤举起《祖训》,拿出笔,准备继续颂训罚字,林忠德实在受不了,训斥道:“撂下《祖训》,此事你不说个清楚,老夫绝不依”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林竖贤反问:“叔祖父觉得此事如何处置才好?”
林忠德手捶桌案,林竖贤让吉祥将字送上,“长辈赐礼,未能不收,起初侄孙也觉此事荒唐,如今再看,如若能将一糙事变成善事,也不乏惟一妙计,侄孙也不愿落个教出‘匠生’的名号,故而只得厚颜前来请叔祖父消了这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