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玄清宗的诸位长老全都请去了戒堂。
颜司清因为还在昏迷便由徐容代为参加。
6枫跪在正中央,声泪俱下地指控着,“师尊,是江离岸,我们找着他时,便是他在那里鬼鬼祟祟,凶兽定是他引出来的啊!师尊要为我们做主啊!”
徐容微微皱起眉头,“你可有证据?莫不是见我们师尊昏迷不醒,故意想要拉我师弟做替罪羊。”
6枫:“徐师姐,我一个人可能是冤枉他,可我们几人都在场,白师妹也可以作证啊!”
被cue到的白岁岁一脸阴狠,这混账玩意儿,这个时候提她做什么!
“白师妹又未与你们一同前往禁地,她如何可以作证?”
徐容故意引诱道。
她便是吃准了,白岁岁被任命为席大弟子,被繁忙事务拖着,肯定没在意这几个要死不死的人。
今天被突然拉来,恐怕还不知道他们已经醒了,更不用说跟他们通气了。
高远:“徐师姐,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白师妹从进入秘境开始,便一直跟着我们,我们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啊!”
徐容挑了挑眉:“凶兽出现的时候她也在场?”
高远:“是啊!”
徐容好整以暇地看着一旁抖若筛糠的白岁岁,又问,“你所言可否属实?”
高远:“千真万确啊!徐师姐,你绝对不能看江离岸是你师弟,你便包庇于他啊。”
徐容好笑,还包庇呢,她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希望江离岸死得惨。
刺啦——
孟宗全手里的杯子突然捏碎,看了一旁的长老们,又向高远施压,“你们受了惊吓,定是记混了,再好好想想,那日,白岁岁真的跟着你们吗?”
一直沉默不言的江离岸听出孟宗全的语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死了。
孟宗全这是下定决心了要保住白岁岁。
那他算什么?白岁岁成为席大弟子路上的一块垫脚石吗?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偏偏高远他们还没有听懂孟宗全的潜台词,一口咬定白岁岁就是跟他们在一起。
外面的弟子听了这话,一个两个的都开始了自己的猜测臆想,猜得竟都八九不离十。
“对喽,在秘境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白师妹不是最黏着师兄他们的吗,前半天还都在一起,没想到后面居然走散了,还出现了这样的事,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谁知道呢,若他们真一直是在一起,可为何师兄们一个个金丹碎裂不说,更是受了重伤,反观小师妹,屁事没有。”
“没有就算了,见了那些凶兽,事后居然还能保持如此淡定,甚至还装作若无其事地去寻人?啧啧,这番心理果然强大。”
这话自然不是夸赞,其间的阴阳怪气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就差直接说白岁岁踩着几位大师兄的金丹上位了,这席大弟子的名头来得不明不白的。
白岁岁听到这些话,一个眼刀甩了过去,这群多嘴的东西,等她稳坐席大弟子的位子,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徐容静静地听着那些闲言碎语,之前这些,可全都是冲着她那风光霁月的师尊来的啊。
孟宗全大手一挥,“肃静!事情还未有定论,尔等莫要妄自揣测。”
掌门都话了,堂外的那群弟子只得躬身行礼,不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