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再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我已经结婚了,明年就是官员的换届选举,我不希望在这个档口上传出一些不好的事。”
“那你现在又算什么?”
苏暖抬眸,冷冷地注视着顾凌城,他深邃的眸光滞留在她隐怒的脸上,往后舒服地仰靠在椅背上,笑笑,露出他洁白的牙齿。
“来和你叙叙旧不行吗?”
“省省吧,顾凌城,你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
苏暖轻哧,将手里的叉子掷在桌上,因为弹性,叉子掉落在地上,顾凌城扫了眼那无辜遭难的叉子,淡淡地抿嘴而笑。
“暖暖,你说错了,应该是我比谁都清楚你,这些年你……”
他还未说完,便听到瓷盘打碎在地的声响,苏暖霍然起身,俯视着悠闲而坐的他,冷嘲道:
“顾副市长,我不会给你的仕途带去任何的麻烦,所以,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你也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顾凌城不再说什么,安静地望着眼圈微红的她,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地稀薄下来。
那些过往,太过讽刺,每每想起,都是心头锥心的疼痛。
她转身离开,错过那些怪异的目光,对抗着自己的身体,忍住疼痛,努力往前走,直到脚踝开始麻木。
嘴边的嗤笑,渐渐地演变为悠远的浅笑。
手腕倏然被紧紧地抓住,她瘦弱的身体被拽入他的怀里。
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还有女人专属的香水味,她自然知道是哪个女人的,刚才女人从她身边经过时,她清晰地闻到过的。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呕吐,不去战栗。
“你的脚需要看医生。”
“关你什么事!”
苏暖奋力地想要摆脱他的双臂,却只是被抱得越紧,她冷笑地低头,狠狠地咬住了他紧攥着她手臂的大手。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口腔,暧昧鲜红的血液滑过她的嘴角,苏暖的心却像是得到了暂时的宽恕,所有怨念的涌出,使她的牙齿更加用力。
顾凌城闪烁着眼神,强忍着手掌处鲜血淋漓的疼痛,望着他怀里宣泄着愤怒的小兽,认真而肃穆:
“暖暖,你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有耐心。”
她松开了布满血红的嘴,盯着他血流不止的虎口,回头看向他,轻哼地一笑,齿间是妖娆的血色:
“你有病!”
“这一点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顾凌城淡然地微笑,他的嗓音仿若长年流淌在地下的河流,他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没有去看那被鲜血染红的手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