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家长会的时候,我妈先是沉浸在我被所有老师表演的欢喜之中同时情绪反转到所有老师批评叶禹cha0的无奈和愤怒之中。
每次到家的时候,叶禹cha0都免不了一次长达三小时的口头教育。
最后都是以我写完作业饿了休战。
晚上我坐在叶禹cha0的床上,看他在电脑前厮杀,偶尔回头跟我挑挑眉。
而我进来是为了监督他学习来着。
“你什么时候写作业?”
我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问他
“不写。”
他一局游戏结束之后点开一些我看不懂的页面,看一些b分之类的数字
“那我去睡了。”
我放下手里的漫画,下床向着门外走去
叶禹cha0突然叫住我:“今天你跟刘向东去哪儿了去那么久?”
我回头看他,他还在聚焦在他的游戏上,问这句话的时候,我没感受到他任何的情绪。
我回答他:“有事。”
他敲了一会儿键盘,就在我转动门把手出去的时候他问:“什么事啊?”
我说:“没什么事,就班主任问我们是不是在早恋。”
他摘掉耳机,两个手肘撑在椅子把手上,静静地看着门口的我说:“明天世界末日哎,今晚要不要一起过。”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假的,我睡了。”
然后走出去,但是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月光透过被寒气冻白的窗户照在我的手臂上的时候,我在想如果真的有世界末日,那我该怎么留住时间。
月亮啊,月亮,你是永恒的吗,如果我不存在了,你还会悬挂在那里吗?
可是月亮没有回答我,它只从我的手臂上逃走。
我看是叶禹cha0进来给我拉上了窗帘,然后坐在我书桌前的椅子上看着我。
我意识有点模糊,困意充斥着我的大脑,我勉强睁开眼睛问他:“怎么了?”
他没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看着我。
那时,我想让时间停留在那里。
我第一次感知到分秒是如何在钟表上转动,日夜是如何转化,黎明是如何揭开黑暗照亮世界。
我本是要睡着的,可是他的眼神让我每隔几个小时就醒过来一次。
那是我高中睡得最不踏实的一晚。
凭良心说,我也害怕世界末日,我害怕失去叶禹cha0,而我的潜意识认可了我的恐惧,所以我时常要确定他是否在我身边。
我在迎接黎明时问叶禹cha0:“地久天长是多久?”
他说:“b细水长流更久。”
滴水能成泉,泉能成溪流,溪流能成河,河聚集成海,海的尽头是什么?
地的尽头是海,海的尽头优势陆地,所以地久天长应该是最久远的b喻了吧。
我问:“又b它更久远的形容吗。”
他没说话,看着窗外东升的太yan,他站起来,看着侧躺在床上的我说:“东升西落。”
于是,我自那之后,经常能感知到时间的流逝。
b如,叶禹cha0过了晚上八点还没回家。
叶禹cha0周六一天都不在家。
距离叶禹cha0下一次的生日还有298个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