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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两个奇葩的美国佬（第2页）

马拉道：“当然可以。“

“我们这部片子是一部非常特别的片子，内容新颖，寓意深刻，可视性强。片中涉及的许多技艺在世界范围内都可以说是很前卫的。有些影像的处理还要我们成立项目组进行研究攻关。因此投资也是中国影视界史无前例的。初步预算所需资金约两亿元左右，或者会更多。当然其中也包括一些永久性的设施建设。

我们如此宠大投入的片子，力图克服科幻影视长期以来多追求视觉冲击的成份，而更多地附其以生活内容和人情味道。尽可能地使人们从中得到无比的精神享受和人生启迪，成为人们永远难忘的精神花朵。（掌声）

此片的组织是非常庞大的，演职人员来自于世界各地。预计整个影片前后动用人员将有上万人之多。（惊叹）重要演员也有百人之众。因此它的整个组织过程十分复杂，需要像军队一样严格的纪律要求。它的领导者需要有卓越的艺术才能，又要有元帅一般的将才才能胜任这一场战役。它的胜利所带来的成果将是举世瞩目的，我对此很有信心。（热烈的掌声）

谢谢大家！（更热烈的掌声）”

这时，仍有一位漂亮女记者毫不罢休地跳出来问道：“马拉先生，您所说的双重杰出人物是指您吗？”

马拉听着呵呵笑道：“我就怕小姐这么认为。您应该盯住我身边的这两位风云人物，怎么反而对他们视而不见啊？是不是看不习惯呀？”

周围的人都哄地大笑起来。然后马拉便将杰弗逊和希尔介绍给众人。

女记者这方问杰弗逊：“您是誉满全球的大牌导演，此次您是出于什么动机来到中国参加拍摄工作的？您又将担当什么样的工作？”

杰弗逊很谦虚地道：“我和马拉在一起很成功地合作过几次。那是我一生最骄傲的时光。我本以为此生再没有比那几次更为成功的了，因为我认为我们再没有机会合作了。却不想马拉竟盛情邀我来中国工作。他递给了我剧本。我也仔细地研读过了，是一个非常好的本子！很有将其拍成片子的价值。于是我们再合作。我相信会成功的！

谈到我将担任的职务，这确是个问题，因为我在读剧本时，对东方文化的许多地方都很陌生，为此我请教了我们国家的许多汉学家。因此我也对中国传统文化产生的浓厚兴趣。我想通过此次与中国同行的共事，一定能够更加了解中国文化，了解中国。至于马拉会给我什么职务这并不重要。我有一个人生信条，那就是：凡我喜欢的工作，无论什么，我都会努力地将它做好。”

众人听罢都鼓起掌来。

然后那记者回头又来问希尔小姐同样的问题。希希尔回答的很是爽快。“尊从我心中的天才！”

众人听着直笑。马拉听着也不好意思起来。

旁边的凤英心里不禁惊讶，大名鼎鼎的希尔竟是一个如此美貌年轻的金女郎。她的一双眼珠子非常灵活机动，显得生机勃勃，又桀骜不驯。蓝色牛仔裤配粉色印花上衣。高挑身材，尽显其婀娜多姿。头盘的一丝不句。显得非常精致迷人。

记者们进行完了采访相继离去。美丽的希尔小姐终于放下了衿持，如脱缰的野马扑上去将马拉紧紧拥抱，又疯狂亲吻一番。兴奋地直尖叫道：“亲爱的马拉，我的朋友！我好想你，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

美国姑娘粘在马拉身上折腾了好半天方才放了手脚。马拉这才有机会来和杰弗逊先生搭话。马拉将凤英介绍给他认识。杰弗逊亲切地和凤英握手。凤英又和希尔握手时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然后他们就一起来到了杰弗逊的房间。却见得屋子里不同于一般宾馆布局，没有沙，却是一色地中国明清式古朴家具。椅，杌，桌，柜，台，架无一不少。架上又摆有瓷器玩饰等物。还有字画悬于壁上。收拢这些东西肯定花了他不少功夫。书房内办公桌上放着墨房四宝。唯一不协调的是桌上的插花有点西式化。大概这个老外还没有完全转过弯来。最后马拉参观了他的卧室。见他的卧榻上幛幔如烟。两边如意钩吊起珠帘。床上被子是大红的优质杭州丝绸缎子被。枕头上绣的是鸳鸯戏水图案。床前一张四角漆木圆桌，中镶大理石桌面。四个弯钩脚凳杌围着它。

马拉看完这个近乎中国迷的导演的人居环境后，又想看看希尔小姐的闺房是什么样子。希尔笑着带他来到自己房间门前，为马拉打开门。马拉伸着脖子往里探了一眼，见是一般宾馆陈设，就又缩回身来。当他们再回到杰弗逊处时，秀英已前来同他们交涉工作事宜。凤英在旁聆听。马拉不去理会他们，悄悄地拉了希尔于书房中教她习中国汉字。没有字稿，马拉就翻了杰弗逊不知从哪儿搞来的一本《三字经》翻开来当教本。还振振有词地对希尔道：“学习先学做人，写字也是先学写‘人’字。”

马拉说着先帮希尔用墨鼎在砚台里磨了一窝墨汁。希尔见着清水在砚窝内慢慢成了黑色，忙要自己拭拭。马拉便递给她磨。希尔磨了半日总算可以使了。而手却成了黑色。马拉让他将墨鼎丢在一边快去洗了手。这方教她习字。马拉写了一个大大的人字。然后将笔交给希尔。希尔手握毛笔，颤颤抖抖地费了好大劲，紧张的手心直冒汗。写的‘人’字却如两个扒在一起的毛毛虫。连她自己也不满意地叫道：“这太糟糕了！”

马拉却一个劲地夸她写的好。后又手把手地教她写。希尔干脆一屁股坐在他怀里。马拉笑道：“来，我们再来一次。写时先要闷住一口气，然后下笔，写‘撇’，慢慢地吐气。然后写‘捺’，不能一口气吐完了，中途顿，然后抬笔。这样就象踢足球的脚的形状了。感觉很奇妙吧。”

希尔笑道：“是的，尤其在你怀里。”

希尔对自己的半个劳动成果非常满意。然后马拉就让她自己练习。“要坐端正，不要东张西望。要有节奏地呼吸。”

然后他自己就捂着嘴暗笑着退了出来。希尔仍在那儿一边练习，一边自言自语。

外面的人见马拉贼头贼脑地蹓出来。都笑问他在干什么。马拉忙嘘道：“希尔正在专心地练习毛笔书法。我想等她再出屋时定是个大书法家了。”

杰弗逊已和秀英就工作问题交涉完毕。现他们又兴致盎然地谈起中国文化来。

杰弗逊道：“为了很好地体会中国文化，我在来这儿前参观了好多地方。力图在短时间里尽可能地了解中国，希望对此后即将开展的工作有所帮助。”

马拉笑问道：“感受怎么样？”

杰弗逊赞叹道：“非常好！我去过北京故宫，北京颐和园。去过长城。还参观了西安的秦兵马俑，陕西历史博物馆。还看过多个中国戏曲。有京剧，黄梅戏，还有一种碗戏。”

凤英笑道：“叫碗碗腔。”

杰弗逊直点头说是。“我感觉它们都很优美，很动听。我感觉你们的民族性格非常细腻，很有内涵。你们喜欢巧妙地表达情感。不大让人容易理解，但极耐人寻味。看你们的戏剧要具有丰富的想象力。手里挥动马鞭就意味着骑马。演员们功力深厚。你们古老的文化很达！”

大家觉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对中国文化有如此深刻感悟真是了不起。

杰弗逊继续道：“我昨天碰到了一个很好的老人，他知识渊博，英语很棒。他精通世界各地的建筑的构造。他为我讲了许多建筑的风格及其内涵。尤其是中国的建筑。简直太精采了！我看了他做的许多模型。那些设计真是巧妙！后来他送了我几本书。说是研究中国文化的入门学。马拉和凤英对视一眼，会心地一笑。然后马拉笑问道：“可是那两本《三字经》和《千字文》？”

杰弗逊摇头道：“那书我看不懂，但可以做留念。那米斯特林帮我讲了一些，我感触非常深。我现中国的教育很特别，他们先从世界观和人生观入手，而不是先从对事物的认识开始。经验和历史感特别浓。这种教育对减轻现代人们的精神危机很有帮助。另外你们古人对人性的见解很深刻，很独道。我不懂汉语真是人生一大遗憾。以后我要努力学习汉语，学习你们的象形文字。”

马拉向凤英问道：“我们识甲骨文吗？”

凤英和秀英听着直嗤地笑起来。杰弗逊笑问道：“可又说错了吗？”

凤英忙道：“不，马拉他不学无术，您说的问题他竟不明白。”

杰弗逊听罢感到非常自豪。

几人正在谈笑风生之时，希尔突然闯出书房来唤马拉。众人见状直吓了一跳。却见她两手及脸上尽沾染着墨汁。马拉一见忙上前笑道：“亲爱的希尔，你可练习成功了。”

希尔直怨马拉中途蹓掉。杰弗逊先笑话了一阵希尔。当他明白过来后立刻跑入书房，然而后直叫道：“噢，不，我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