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房外喊了声:备水。
门外传来药婆子的应答。
楚楚心里抠得,他竟是这样正儿八经地跑到她家来幸她。
一场情事结束,楚楚全身像被抽筋扒骨了一般。什么侍儿扶起娇无力,这会儿,要是有人动她一下,她全身可以七零八落地散一地,哪里还能扶?
她有气无力地问:“你把我爹怎么了?”
司马棣轻笑了一声,把她拢在怀里:“我让张远给他带了6满的墨宝,还有上等黄芽,他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品茶赏字了。”
楚楚冷笑一声:“你当我爹眼皮子就那么浅?回头还能把你当贵宾不成。”
司马棣捏了一下她的下巴:“不识好歹的东西,老子这还不算伏低做小?”
楚楚推开他的手,恹恹道:“天都大亮了,你快些走吧。”
司马棣笑了一下,把她放床上,给她拢好被子,自个起身穿着衣服。
他确实需要赶早回临樟城,胡人赶走后,眼下要打理的事情许多,他大约要有一些时日不能见到她。
他背着身道:“这些日子,你们收拾收拾,大军出时,你们一起走。”
楚楚蹭地坐起身:“什么?”
司马棣转过身,立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们全家一起回上京,我已让人置了个宅子给你父母住。”
楚楚懵懵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个男人早存了带她走的心思。他如今的话里,是在知会她,你跟我回京的事,我安排妥当了,你的家人一并走。这话头,似乎她随他进京的事,是两个人都早已说清楚的事儿。
与他过了这些日子,她倒也不怕跟他走,但她怕,这事儿会伤了母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