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
春红苑。
付裕彪瞧着去而复返的殷不悔,半天没回过神来。
“你…”
“要去教坊司了吗?!”
李清德如诈尸般突然翻身坐起,一句话令得两人同时翻了个白眼。
“你睡觉!”
一人伸手,一人抬脚,将满脑子只知漂亮花魁的家伙放倒后,殷不悔看向付裕彪:
“付兄,军中比武,但却恶意伤人,这当该何处?”
“出什么事了?”
瞧着面色有些阴沉的殷不悔,付裕彪当即收起笑颜,询问出声。
“是这样的…”
在送殷展鸿回家的途中,殷不悔就已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很明显千牛卫举办的这场所谓的比武,其实就是一场针对他开展的报复。
否则一名小小的库丁有什么资格站在擂台之上。
被接连挑战不说,甚至最后的小组混斗,更是被四五个人一起围殴。
“这样啊…”
听完殷不悔的讲述,付裕彪眼眉紧紧皱起,给殷不悔倒了杯酒,轻叹了一声:
“这事怕是不好办啊…军中比斗有所伤亡在所难免。你说他们恶意伤人,可他们要是上下口径统一,说就是正常比斗,那谁也说不了什么。”
“当然。”
看着眸中冷色越浓郁的殷不悔,付裕彪笑了笑:
“你要是咽不下这口气,打回去就是。先前不是与了你说了么,依大武制,兵士间若有恩怨,可通过校场解决。”
“可我并不是兵士啊!”
“你是伤者家眷啊。”
又是笑了笑,付裕彪将酒杯推到殷不悔面前:
“朝廷还有规定,若是校场致残致伤,伤残者家眷可替伤者代讨公道。”
“意思是我可以代弟上擂台?”
“是。”
点了点头,付裕彪举杯:
“规定是有的,只是从来还没人做过这事。毕竟出来当兵的不是穷苦百姓,就是那些不服教化之辈,即便真出了伤亡事件,也就捏着鼻子认下了。久而久之这条规定也就被人们渐渐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