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案面上的笔墨纸砚以及各种摆件,被孟德海一把扫下,摔的稀烂,整个帐中终于没有能再砸摔的东西了。
“司马…”
小司马吕乔看着坐在地上披头散的孟德海,叹了一声。
“司马不必难过,小宇的命终究是保住了。只是日后不能再习武罢了。”
“妈的!老子不甘!老子不甘啊!”
一拳砸在地上,巨大的力道令得坚硬的石砖地顿时有着道道龟裂蔓延开来,孟德海目眦欲裂,眼中满是恨意与杀意。
尤其是明知对方不过是一只自己动动手指就能捏死的蝼蚁,但却什么都不能做时,更是让他憋闷到整个胸膛都快要炸裂开来。
“唉…”
捡起地上的玺印,吕乔将之放回到桌上的同时,又是叹了一声。
随后看向孟德海,眼中有着寒光在闪烁:“弄死他?”
“我想弄死他!”
“好,那咱就弄死他。”
“怎么做!”
听到吕乔所说,孟德海当即从地上跳了起来。
见状吕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司马可知最近京中反书风传的事情?”
“反书?”
“算了,你也不关注这些事。”
忽然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多余,吕乔摆了摆手直奔主题:
“御史台在找出这反书之人,你参一本不就完了?既然不能直接硬刚,那就换条路走,只要煽动谋反的罪名坐实,谁能救他?”
“你的意思是,让我状告那殷不悔就是出书之人?”
双眼瞬间一亮,但孟德海很快又是摇了摇头:
“那小杂碎背后有皇长子,想必即便是我参上去了,很快也就查明这不过是诬告。届时倒霉的还得是我们!”
“说你是个匹夫你还不承认?”
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吕乔淡淡道:
“据我所知,书是从昌平传过来的。只要咱们赶在御史台前,找到印刷书册的老板,让他做证不就完了?”
“可,可咱们能威胁他做伪证,大皇子那边也会有相应的对策的,到时…”
“你啊!”
看着还是没能参透其中机巧的上司加好友,吕乔再度一叹,而后眼中闪过阴厉的光芒:
“只要他画押了供词,我们就…”
伸手在脖间比划了一下,吕乔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毕竟,死人是没办法翻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