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熱愛這份職業的。
既享受抓捕犯人的成就感,又煩悶於枯燥的訓練。
樂清操縱靈活的步伐,望著喬司的背影出神。
她比喬司小了兩屆,對方曾經是警校的風雲人物,還未畢業就拿了個人三等功,給了她無限的憧憬,甚至一生的職業規劃。
她運氣好,身體條件也好,似乎沒怎麼努力,就這麼毫無懸念的進了特警隊。
也因為此,喬司對她就像對著不成器的妹妹,時不時就會嚴厲鞭策一番。
她是領情的,只不過喬司有時候像座監獄一樣,刻板嚴格遵守規章制度,過於不通事理。
不過說喬司像個監獄,其實也不盡然。
她在工作中一絲不苟,絲毫不敢出錯,上頭說什麼就做什麼,絕對的服從,也不允許自己手下的人犯錯偷懶。
但這大部分原因是年紀輕輕就被提拔上了中隊長。
屬於年輕人的熱血與魯莽被牢牢壓在『特警大隊二中隊中隊長和突擊隊唯一女性隊員』這個名頭下。
喬司的責任感很重,這些名頭似乎還不夠壓制她,她甚至覺得唯一女性隊員更加讓她神經緊繃。
她不想讓人覺得女性不適合做特警。
凡是演習、出任務,都要做得最好,衝到最前面。
樂清看著她沖在隊伍的最前端,和突擊隊的隊員們爭那一尺一寸的身位,就算沒有看見她的臉,樂清也能感受到她被激起的好勝心和征服的欲望。
她是年輕的,卻是不容犯錯的年輕。
樂清又開始了每日的自我反省。
哎,我可真不像話,下次必須得主動爬到山頂才行!
每日一反省,時效不足一小時。
石梯年久失修,有的邊緣已經裂開破損,蜘蛛網狀的裂縫爬滿階面,隱隱鬆動,有的甚至缺了一大半,整段石梯都找不出幾個完整的階梯。
當然,這裡有一半的原因是特警隊總過來磋磨它們。
十幾個年輕人一步幾梯,像是跑在平路般。
「再來幾次,狼坑的石梯都要磨完了。」
「磨完了就去香山,有的是你磨的。」
民警與輔警是一起訓練,但訓練內容有所差別,輔警有自己的輔警大隊長,帶領隊伍體能訓練。民警也會挑一些輔警中的好苗子單獨體能訓練。
今天大隊長和教導員都在,民警幾乎來齊了,這倒是少見的。
特警隊自從接了部分巡警的任務後,有幾位民警已經好長時間沒來訓練了。
徐堯就是其中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