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楚贺看了眼舒平,表情凄楚,“那些什么平仄、韵脚、对仗什么的,我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
“我也是。”
松格里也皱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厌烦。
“要不这样,反正现在也只有我们几个姐妹在这儿,我们就即兴来个品花作诗大赛,亭子里这么多种花,我们指定一盆,每个人都说两句诗词来描述这盆花,必须要自己想的,不能用前人留下的。”
沈宁月略带兴奋的说出了自己的提议,“平时关在屋子里吟诗作对的肯定乏味,有彩头才有意思嘛。”
说着便退下自己左手腕儿上的青玉镯子,“我先来添个彩头,待会儿这些彩头就归作诗最好的那人。大家说怎么样?”
“我看宁月的这个建议不错。权当我们小姐妹之间的闺阁之乐了。我也来添个彩头。”
盐运使司运同伊大人家十岁的长孙女伊千雪也点头赞同,并退下了手腕上的一串上等的珊瑚珠子。
尼楚贺、松格里和雅蓉几人虽然心里不乐意可别人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们也就只能勉强同意。况且,她们就不信别人能比自己强上多少。
众人纷纷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件珠宝作为彩头。顾清晓也从荷包里拣了一件宝石珠花放到那些珠宝堆里。荷包里的东西是索绰罗氏给她准备的。
“瑚图玲阿、苏沁薇和舒平的年纪是不是太小了些。她们才刚开始识字吧?”
松格里看了看三个豆丁般的小家伙,“要不你们三人就别参加了。等明年再参加?”
“松格里说的有理。这对瑚图玲阿她们不公平。”
尼楚贺把顾清晓刚才拿出来的珠花又放回顾清晓手中,“这样吧,你们三个可以参加,但是彩头就算了。不用你们出。”
其他几人也纷纷点头同意。她们可不想欺负小孩子。
最终,参与作诗大赛的人员有十二岁的沈宁月、十一岁的伊拉里尼楚贺、十岁的伊千雪、九岁的亨奇勒松格里、九岁的富察萨伊堪、八岁的常佳雅蓉和八岁的布尼舒乐。
之后,众人又选定了一株赤丹(山茶经典品种)作为描述对象。赤丹一米来高,上面开着五六朵或红色或粉色的妖娆花朵。花朵直径约三寸,花瓣有八九轮,阔匙形,重重叠叠,层层复复,瑰丽而华美。
“我们来抽签吧。按顺序来。”
尼楚贺让下人准备好签筒,抽到第一个的是松格里。
松格里无奈的站起身,皱着小眉头,走到赤丹面前,围着赤丹转了好几圈,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慢慢开口,“一圈一圈又一圈,两圈三圈四五圈,六圈七圈八九圈,圈圈都是红鳞片。”
“呵呵呵——”
“嘻嘻嘻——”
“咯咯咯——”
松格里的诗一念完亭子里顿时响起了低低的嬉闹声。松格里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诗作的不好,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小嘴儿也嘟起,“有什么好笑的,待会儿轮到你们我也这样笑话你们。”
顾清晓笑着仔细打量那株赤丹,还别说,真的很像一层层的鱼鳞。
松格里坐下后,便轮到了伊千雪。伊千雪的父亲本就是举人出身,平日里对子女的教育也都是以琴棋书画为主,所以伊千雪虽然年纪还小,可才学却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