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突然,我能反应过来就不错了。”
我捞起一只面包塞进嘴里,“再说了,躲衣柜更像偷情被抓。”
江户川乱步:够了,不要再用狗血文学残害无辜的名侦探了。
他捧着一杯热牛奶小口小口地喝,又怕烫又想喝的样子让我笑话他:“猫舌头。”
“不对,不是猫猫。”
我抬起手,露出食指和虎口的牙印给他看,“是啮齿类的小老鼠。”
“我有什么办法。”
江户川乱步撇嘴,“又不能说话,笨蛋栗子还动手动脚的。”
“真的很痒。”
我有意见,“你不可以往下挪一点吗?压在我身上好重。”
“再挪就要掉下去了。”
江户川乱步比划床的大小,控诉我有多么惨绝人寰,挤压他小小的生存空间。
“是床的问题。”
我把锅丢给第二方,“它为什么不是二人大小?”
床:您礼貌吗?
“是死者的问题。”
我为了推锅无所不用其极,“他坏。”
江户川乱步才意识到我们刚才睡在一具尸体身边,虽然没有和尸体挤一个被子,但也好晦气啊。
“你可以这样开解自己。”
我劝他,“都偷情了,既然追求刺激就要刺激到底,这样多刺激。”
名侦探不想说话并抢走了我的煎蛋。
双人餐被我们吃得一干二净,幸好死者双眼紧闭,不然可真是死不瞑目。
吃饱喝足,来谈谈生存问题。
“乱步先生在小说中的角色是侦探。”
我琢磨,“如果我没想错,这本书本来是只针对你一人的陷阱。”
侦探破局的思路自然是破案,但我的出现令一切复杂起来。
“如果不是我,而是书中的夫人角色在这里,乱步先生已经破案离开了吧。”
我低下头,“抱歉,我非要跟来。”
“我都道歉了,你不可以卖队友哦。”
我低头后立刻又抬头,强调,“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不可以出卖我。”
乱步先生似乎又小声说了句笨蛋,他抬起手,揉了下我的脑袋。
“如果是针对我的陷阱,不会那么简单。”
他笑了下,“两个人一起出去才有意义,把栗子一个人丢在这里,你岂不是要在书里过一辈子?”
我:“不要以为换了个温和的语气嘲讽我,我就听不出来是嘲讽。”
江户川乱步:“欸,笨蛋栗子变聪明了嘛,但还是笨蛋。”
我抄起枕头打他,我们两个在房间里你追我赶枕头大战,最后双双狼狈喊停。
躺在床上的尸体:谁来理理我?
“我的角色是大少爷请来的侦探。”
江户川乱步抱住枕头,脑袋搁在软枕上凝神思索,“昨晚才到别墅,当天晚上与夫人合作谋杀,说得通吗?”
我:“效率,无需多言!”
他:“谋杀案中还牵扯到一桩传家宝失窃案,其中又有什么隐情?”
我:“血赚,贼不走空!”
他:“不排除家贼作案的可能性,未出场的大少爷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我:“震惊,泼天狗血!”
“够了。”
江户川乱步做了个收的手势,“我在分析案情,不是在念下集预告。”
“乱步先生这不是分析得很好吗?”
我坐在床沿边晃腿,“和有异能力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呀。”
“才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