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玉把丫鬟送走,不由气呼呼的:“大小姐对四少爷还算不错,四少爷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好像苏怀云的东西就是他的一样,苏怀斐倒是十分不客气。
“我这还没生气,你怎么就气呼呼的,眉头都快扭成在一起了。”
苏怀云不过是在苏怀斐平淡无奇的生活里丢下一块石头,泛起一片涟漪。
如今得偿所愿,事情完全按照她的意思发展,自己很该收手了,未免王秀咏看出端倪来。
苏怀斐手里有了蒋睿晟送的一对蟋蟀,原本十拿九稳的童生试,如今能不能考过,可就是未知之数了。
王秀咏从苏怀斐手里把蟋蟀硬抢过去,好让他收心应付童生试?
别开玩笑了,东西落在苏怀斐的手里,谁要是夺了去,那就是六亲不认的。
这是王秀咏培养出来的性子,可不就想苏怀斐以后有担当,能镇得住别人?
又是苏府唯一的继承人,聪明伶俐,该是他的,就该牢牢捏在手里。
不知道如今王秀咏会不会后悔,早早就让苏怀斐铁石心肠,又是独食的性子,说一不二?
苏怀云想的,正是王秀咏如今头疼的。
她也没想到蒋睿晟上门来,会给苏怀斐送上一对蟋蟀。看着自家儿子爱不释手的样子,王秀咏就知道,想要从苏怀斐手里把蟋蟀弄走,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知儿莫若母,明着来不行,可不就能暗着来?
谁知道苏怀斐也上了心,竹笼子就放在寝室里,至少要有两个丫鬟守着。
若是出了差错,两个丫鬟都得受罚,于是她们盯得紧一紧的,可谓寸步不离。
彩晴原本想借着送吃食过来,偷偷打开竹笼子把蟋蟀放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下手,只得作罢。
王秀咏琢磨苏怀斐喜新厌旧,蟋蟀熬过这个冬天就得没命,开春才是童生试,再补救也来得及。加上她已经打点好了,只要苏怀斐的成绩不是太差,考上童生就跟吃饭一样容易。
谁知道第二天苏怀斐从学堂回来,一张脸又青又紫,肿的吓人,更别提是身上的伤了。
衣襟被扯坏了,还沾上了泥土,不知道在地上滚了多少回。
打人
王秀咏见着的时候,险些给吓晕了,眼前一黑,好歹彩晴眼明手快地扶住,一叠声叫人去请郎中过来。
老郎中看了之后只说是皮外伤,擦一擦伤药便好,王秀咏这才松了口气:“伺候少爷的人呢?一个两个都跑哪里去了?去,把如安叫过来。他今儿不是说想去学堂瞧瞧,怎么没护着弟弟,反而叫弟弟浑身是伤回来?”
苏如安蔫头蔫脑被叫进来,王秀咏眉毛一挑,更是不高兴了。
苏怀斐浑身脏兮兮,又是伤痕,反观苏如安别说沾上一点尘土,脸上干干净净的,恐怕身上也是如此,压根没受一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