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爱好,冯老爷子果然转移了注意力:
“原是一味帐中香,增减了几味香料。”
和许玥讨论了几句香方上的事情,冯老爷子意犹未尽的停下,摸了摸胡须,身体轻快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你素来谦虚,香道上明明越进益不少。”
,又笑:
“当然,官面上的事更重要。”
“就算在江南,老夫也听了不少你这位许大人搅弄风云的事情,还有冬日的棉花、煤炭、羊毛线……寻常人做了一个,就足以史书流民了。”
“哪像你,一出接着一出。”
冯老爷子是真的欣慰又骄傲,当初许玥是会读书,甚至中了六元也没有太出人预料。
偏偏功名只是入场的机会。
细论起来,许多状元出身的人,做起官来还不如同进士呢!
“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许玥还要谦虚下去,冯老爷子却不爱听了,摆了摆手装作不耐烦:“在老夫这里不要说这些。”
“年轻的时候听絮烦了。”
自己也说的烦了。
冯老爷子很任性,他都八十多了,就依这个年龄,走到皇帝面前都是想说什么说什么,谁让他年纪大呢。
“功就是功,过就是过。”
伸手拉了拉身上的棉布衣服,言道:“就说这棉布吧,虽然不比丝绸好看贵气,穿在身上却舒服的紧,年纪大的都爱穿这个。”
许玥看了过去。
虽然织造的很是细密轻薄,但可以看出来是棉质的,下过水洗了两三次,稍稍褪色,却更加柔软亲肤。
可这样的颜色和织法,好像不是民生部旗下的厂子生产的?
棉布出来这么多年。
当然不止官方工厂掌握了技术,但不得不说有全国顶尖工匠联合提供支持,官厂的棉布在市面上是公认最佳。
奇就奇在,冯老爷子的衣裳料子许玥此前没见过。
但确实好的不行。
她心中生出好奇。
是哪位民间高人改良了工艺不成?
这样想,许玥就顺口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