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我还是把你交给楚瑞丰吧,他一直在找你。”
楚芝若说完,作势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楚小姐,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干的!”
江澄也跟着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说说看!”
楚芝若的心简直乱成了一团麻,这叫啥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如果江澄说的是真的,父亲褚剑南不让她找楚瑞丰的麻烦,似乎说得过去,可是既然楚瑞丰知道自己是他的女儿,怎么一点都察觉不到呢?
“我想你来找我之前,一定还找了其他人,只是大家都说不太清楚。”
“那你接着说,你说的是真是假,我有办法佐证,如果是出于什么目的,来框我,我也没那么好脾气!”
楚芝若一脸的严肃。
“很快,楚瑞丰被调整了工作岗位,在一起董事会内部会议上,褚总直接宣布楚瑞丰去了京州分公司担任一把手,而我也未能幸免,从一个被人人看好的新人,很快就被边缘化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偷听之后,褚总连夜让人查看了办公室的监控录像。他们仅仅是给我调整了岗位,只不过是对我的一点警告。我是有苦说不出,对褚总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除了同情还有不值。
公司里人人都说褚总和夫人伉俪情深,竟然是为别人委屈自己,没有着急的孩子不说,还是从哥们手中接受的女人,如今又得了重病。
人一旦陷入自我感动,就变得不可理喻!我并没有因为调整工作岗位就此收手,我开始有意地关心褚总,我知道他胃不好,所以抽屉里经常备着胃药,每次知道公司有应酬,都会悄悄地放在他办公室里,有时候是桌面上,有时候是他挂在衣架的衣服口袋里。
那时候真的太年轻了,太幼稚了,一直还在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后来生的事,我才知道自己就是个大笑话!”
江澄喝了一口水,继续回忆道。
“很快我的行为,传到了楚瑞丰的耳朵里,他开始频繁地接触我,那时候我对褚总的一厢情愿,没有任何反馈,从开始的心甘情愿,逐渐展到偷偷抱怨他不近人情。后来我才知道那段时间褚总的夫人,病重去世,褚总的一门心思都在家里,根本就不会理会我。
楚瑞丰抓住了我的心理,请我吃饭,送我昂贵的礼物,一点把我对褚总的关注力,拉到了他的身上。楚总风度翩翩,年轻时候一表人才,口才又好,又肯对女人花心思,所以我的单相思很快就移情别恋了。”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成为他扳倒褚总的棋子!”
江澄低下头,眼角滚下来几滴泪水。
“这么说,你觉得我父亲的死,和楚瑞丰的关系大吗?”
“……”
江澄低下头,沉默不语!
楚芝若静静地等着江澄,她也需要平复下心情,上一辈的恩怨,竟然这么深!
“我想是有的!”
半晌,江澄低声说道。
“你知道我父亲有抑郁症吗?”
“起初我一点都不知道,知道褚总出事,我质问楚瑞丰,他才拿出褚总医院就诊心理科的病例给我看!褚总这些年太苦了,表面上风光无限,背地里一直为别人在活着。”
“还算你说了句公道话。”
楚芝若点了点头,话风一转,突然问道“你还打算找楚瑞丰算账吗?和我签订的协议还算数吗?”
“这个……”
“其实,你找楚瑞丰只是心有不甘,毕竟你一个人在国外,苦苦地等着他离婚娶你,可是等来等去,青春已不再,还是孤单一人!”
“这是他当初承诺给我的!”
江澄强调道。
“男人的承诺你要信吗?楚瑞丰当初对我母亲应该也承诺过要一生一世吧。结果还不是娶了别的女人,生了个比我还大的孩子。”
想到父辈的经历,再想想自己,一种深深的悲哀和无力感,将楚芝若陷入一种巨大的虚无中,人心难测!
“如果楚瑞丰现在要娶你,你还愿意吗?”
楚芝若回过神来,继续追问道。
“怎么可能?你在说笑话吗?年轻时候,都没做到,现在我都快成黄脸婆了,你说他会娶我?”
江澄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越强烈,笑到最后,竟然笑出了眼泪。
“我方妈妈离家出走了!”
楚芝若想到楚瑞丰一个人在家,忍不住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