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歇几天,哥几个找找其他路子。”
乔二棍道,这个变故让他警觉了,最好的方式只有一种,走出这些反扒警察的视线,方要通知导演他们,那俩手机不通,乔二棍猛地一拍脑袋道:“坏了,那俩还在收拾三儿呢,关机了。”
“啊?嗨……你们他妈的干什么怎么提前告诉我,三儿可是我的人啊?”
布狄怒了,一把揪着乔二棍,乔二棍急切说着:“先别给我急,赶紧回,哑巴手黑,别真把三儿拍一砖砸几闷棍,妈的说什么也晚了。”
一说这个,布狄顾不上跟乔二棍理论了,两人快步跑着,到街边拦了辆出租车,直往郊区铁路线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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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盆慢慢浇向脑袋的时候,呻吟几声的平三戈终于醒来了,他晃晃痛懵的脑袋,慢慢睁开了眼,模糊的人影渐渐清晰,他看到了左边导演的猥琐胡子脸,右边哑巴没表情的死人脸,四只眼珠齐齐看着他,像在审视一个作案地点的细节一样那么谨慎。
嗯!?啊!?
平三戈叫了一声音,坐起来,却现自己光溜溜的,衣裤都被扔在一边,昏暗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恐怖,他愣着摸摸自己,看看导演和哑巴,脱口问道:“这又是哪出考验?练胆?”
“你胆不用练,本来就不小。”
导演道。
“那也不用把我敲昏啊,一昏了我还怕什么?我想起来了,我一路回来是你们跟着我吧?”
平三戈摸着脑后,被敲肿了,他瞪向了哑巴,悻悻骂道:“我可把你当兄弟啊,你特么可真下得了手。”
“我一向手黑,我问你几句话,说错了,我还下得了手。”
哑巴道。
平三戈怔了下,眼神变都没变,直道着:“问吧。”
“哎哟我日,这货胆子确实不小啊。”
导演惊讶了。
“不问我也知道你们要问什么,不就私藏了点东西么,至于这么黑吗?好像你们那个手脚干净似的,这个团伙得改革一下了啊,不患贫而患不均,要不是布狄仁义不跟你们计较,这合伙根本合伙不下去啊。”
平三戈道。
一说这个,连哑巴也傻眼了,有私藏的东西?居然还有私货没现?而且,怎么说得两人脸上有点挂不住呢?导演回头看看平三戈的衣服,纳闷道着:“这几天就干了一回,你藏什么了?”
“呵呵……就知道你们走眼了。”
平三戈笑了,跟两人说着:“下午那个老贼……嗖地从我身边奔过,注意这个刹那,他嗖地一过,我马上跳出来喊,这中间的一个刹那,我摸了他一个口袋……嗨,他的注意力被分开了,根本没现。”
平三戈绘声绘色讲着,是在截那个老贼时候,顺手摸了把,而在前面拦的哑巴、乔二棍都没现。此事似乎让平三戈格外得意一般,连疼痛也忘了。哑巴和导演就郁闷了,又看了几遍衣服,哑巴不信地问着:“不能吧,那是个玩刀片的高手,能栽你这茅坑里?”
“切,大部分高手都是阴沟里翻船的。”
平三戈不屑道。
“什么东西?”
导演好奇问。
“一块表啊,我手一捞,正好捞走,这家伙肯定是偷的,是块女表,这么大。”
平三戈比划着。
导演继续追问:“那表呢?你特么身上怎么没有?”
“我给布狄了,反正我也没渠道卖。”
平三戈道。
岔了,全岔了,哑巴直吸凉气撇嘴,至于导演表情就尴尬了,给布狄,怨不得这货下午吃饭眉开眼笑了,敢情因为这事,他方要说话,哑巴一拦他,面无表情问着:“那给你一砖也不冤……这事放放,我问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