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明儿我估摸着得分三两万,哈哈。”
布狄得瑟道,那可是钱呐,那可意味着n次大保健呐,能不笑开怀吗?
“这里离三元桥近,要不,看看你那些村民去,可有些日子没见他们了?”
平三戈突然道,他辨出方向来了,离布狄当村长的盲流村很近。
一说这个,布狄直拍脑门子,成!
说去就去,两人就近又是找了家市,大包小包买了堆东西,不过出了门傻眼了,一人两个大袋子,那尼马出租车一听这么近,没人拉,等了好久才等了辆三轮载客的,晃悠悠回到了阔别半月的盲流村。
其实来不来的意思不大,也就是个念想,这些流浪儿的生存能力是惊人的,布狄和平三戈到桥洞下时,一圈大小娃娃,正生着火煮吃的,燃料是市政清理的树技垃圾,锅缺了个把子,煮得是菜市场不知道偷的还是捡来的大骨头、猪皮、几块肺子,用那汤熬出来泡方便面呢。
两人一去,又是欢呼一片,四大袋子吃的加喝的,抱怀里如获至宝,一坐下来就贪婪地吃上了,有个较大的孩子是领头叫黑子,很知趣地又从栖身的桥洞里拿出一包东西来。
那是不忍卒视的东西,钱包、身份证,有捡回来的女包都给划了道口子,这些翻垃圾的娃娃可能都摸着门道了,那儿贼多就往那儿跑,贼扔掉的东西他们捡着,多少都能换个糊口的小钱。
不过今天布狄志不在此,推拒道着:“我改天来拿,那个,黑子,你们现在这一窝多少人了?”
“九个。”
黑子道。
“嗯,快养不起了啊,咝。”
布狄为难地道,作为村长,不得不考虑村民的生计问题了,一看自己埋锅造饭就知道,生计堪虞了。
这时候平三戈出手了,好几张大钞塞给黑子了,黑子惊得直瞪眼,不敢拿,平三戈笑道着:“村长给的,现在任命你为盲流村支书,兄弟们的生计问题,你得操心啊……快拿着,你还不知道村长多仗义?”
“哎……”
那黑子喜极而泣,一挥手道着:“有钱了,咱们有钱了……布村长给咱们钱了。”
那个感谢啊,虽然没有谢字出口,可那一双一双闪亮的眼睛里,看得出这份雪中送炭的感激该有多深,有更小的娃娃,奔过来,拽拽布狄的衣服,递着一样东西,要献宝了,不过布狄一看,是块不值钱的石英表,他刚要骂两句,平三戈拿着郑重给布狄戴上道着:“村长非常感谢你们……兄弟们,再等几天啊,村长正在给大家想安置的办法,一定在雨季来之前,给大家找个像样的住处,大家说好不好?”
好!!
或稚嫩,或沙哑的童声齐齐响着,布狄给搞懵了,本来这里就是多少沾点便宜的事嘛,怎么搞得人心里暖暖的,怪怪感觉,不过很舒服,仿佛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围绕着一群娃娃,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崇拜者,那成就感还真不是盖的。
不过村长还达不到与民同苦的水平,那栖身的桥洞肯定是不愿意去的,完东西,挨个瞄了一圈,布狄却是心系着大保健的事,拉着平三戈在众人的感激中急急走了。
“你急什么?香水兰城的小姐是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那事能误啦?”
平三戈提醒着。
拽着他走的布狄酒醒了不少,不悦地道着:“你咋给他们那么多钱,买东西都花二百多了。”
“那钱我替你给的啊,你好歹自封村长呢,不能没出息到从他们手里搜刮东西吧?你要收买人心啊,没准什么你有难了,他们能帮你一把呢。”
平三戈解释道。
“哎呀,我不也想帮他们,我帮不了多少啊……想想哥当年也这德性,吃了上顿没下顿,好歹我还会偷点,他们这里头都还不如我当年呢。”
布狄牢骚道,这是出他能力的事,实在力不从心了,平三戈笑问着:“也未必,说不定你能帮到,这不已经是个好开端了吗?看他们多高兴,要把你当亲人了。”
“废话,给钱的谁不是亲人……哎不对啊,你那来的钱?在西荆不快花完了?”
布狄好奇问道,然后平三戈嘿嘿哈哈看着他坏笑,猛地布狄反应过来了,惊恐一摸自己的口袋,平三戈撒腿就跑。
钱丢了,布狄傻眼了,这货是偷了他的嫖资当善款送人了,怪不得这么大方,敢情不是自己的钱不心疼。
这一下子气得布狄不轻,追着在背后吼着:“我操,什么时候把老子的嫖资偷了……站住,我特么弄死你……你长本事了,连老子也偷。”
平三戈长笑着跑了,时快时慢逗着布狄,两人一前一后追打着,有道是教会徒弟坑死师傅,现在就是了,本来就跑不过平三戈,现在偷也偷不过平三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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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儿?
人在哪儿?
idc中心正被海量的信息搅得不得安宁,梁厅正和省厅、市局来人商讨端掉窑村大小团伙的具体方案,尚未定论;各分局、各反扒大队现在人满为患了,以五十多名销赃人为基础,突审迅推进,当其冲传唤拘捕的就是那些卖家,人员瞬间扩大了一倍不止。
而抓一个,可能就得去一组,百把十个嫌疑人要动用几百警力,加上突审、看管、现场勘查的,一下子把警力配置几乎抽成真空了,传话出来那个大队,不是在抓嫌疑人,就是在去抓嫌疑人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