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的行为不确定因素太多了。谁会想到兰尼会从莫里亚蒂家里面跑出来?后者更像是麦考夫深思熟虑的风格。那么他到底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做这件呢?”
夏洛克对华生说道:“华生,你怎么看呢?”
华生被点到名字之后,说道:“可能是因为他现放在莫里亚蒂的监控器都被人现了,正好现兰尼要去莫里亚蒂家住,所以才放的。”
“那么是什么时间放的呢?他怎么知道兰尼会突然去莫里亚蒂家?”
夏洛克提醒道,“兰尼要出门的消息是随机生的,除非是莫里亚蒂那边和麦考夫有联系,否则麦考夫要怎么知道要监视兰尼呢?”
“整个过程中,麦考夫你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夏洛克说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我瞬间明白夏洛克到底为什么要这么说了。
夏洛克猜到的东西恐怕比麦考夫想得还要深入还要多。
可是这一切就凭着我都不知觉的监听器吗?
夏洛克也太可怕了。
华生显然还在纠结到底是什么还是放的监控器,现在夏洛克又在说麦考夫犯错。华生忍不住看向夏洛克说道:“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呢?我有些不明白,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了。”
麦考夫并没有被夏洛克的气势镇住,他从容地说道:“夏洛克知道我在监视莫里亚蒂家,所以才问我「莫里亚蒂是什么人」。我原本并不想讨论这部分,不过华生先生也点出来了,我也不妨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我确实在监视莫里亚蒂家。”
麦考夫声音里面没有一点心虚心慌,坦然地说道,“早在艾琳艾德勒手机事件之前,我就开始在监视莫里亚蒂家。所以我知道,兰尼会去他们家。我并不是凭直觉只关注221B公寓这边,所以对那边毫无动作,而是我早就对那边有部署。只是不幸的是让兰尼跑出来,又让夏洛克现兰尼身上的监控器,并怀疑公寓里面有监控器。”
我被麦考夫的话弄得一惊,下意识摸自己的衣领。
他们是什么时候在我的衣服上放那种东西的?
我本人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居然现了那么多的剧情吗?
我现在的状态应该和华生一样也是懵的。可这让我慢慢地找到了一些不自然的问题的答案。
第一,教授在我房间里面说要欺负我的时候,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他如果真的只是要抖我黑历史,为什么他要刻意站起身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对这一点一直都想不通。
第二,我那天晚上出走的时候,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带,为什么麦考夫可以准确地定位我在哪里?既没有人通知他来找人,然而他却知道我在哪里。他大半夜怎么会看无聊地查监控,然后在数万个监控里面找到我?
第三,我生病的过程中,以莫里亚蒂教授那么体贴人的性格,却没有主动来靠近我,说话的时候也是隔着门。
原来我当时去莫里亚蒂家的时候,就被不知不觉地装了窃听器。而我半夜回去221B公寓的时候,夏洛克又帮我取了下来,顺便识破了麦考夫那么一盘大棋中的陷阱。
然而夏洛克并没有这么做,明明知道这个手机是真的,却没有联系麦考夫来取手机。
在我看向夏洛克的时候,夏洛克一面应付因桌子底下的脚腿争执而被激得血性也跟着上来的华生,一面冷静地说道:“我暂时还不想要便宜麦考夫。”
我顿时一愣,不太明白夏洛克的意思。
夏洛克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先看谁会先来登门拜访吧?”
言语中自带着自己的思考。
“从昨天的情况来看,手机里面暗藏着非常重要的情报。如果艾德勒女士失去了这部手机,那很显然会在谈判过程中失去优势。要知道,在春天里,谁也不希望玫瑰花会凋零。”
最后一句话一落,比起浑身的鸡皮疙瘩,我更觉得恐怖,好像夏洛克变成了陌生的怪人。
我大受震撼却不能理解,夏洛克不会用这种比喻句。
他的床头从来都没有莎士比亚,布莱克,华兹华斯,拜伦或者雪莱的书籍。就好像说「玫瑰」与「浪漫」会拉低他的智商,如同自己钟爱的风衣上沾上了不能饶恕的污渍。他能被我想出来的浪漫,应该是三岛由纪夫的那句「你们看见兔子说可爱,看见狮子说可怕。你们不知道,暴风雨之夜,它们是如何流血,如何相爱」的恐怖风格。
这句话结束,不仅是我和华生,连赫德森太太也露出担忧,“夏洛克,你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