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该本末倒置,牺牲学习时间去赚钱的时候。原先我想打工,是因为我没有其他收入,才需要找工作。可现在夏洛克既然也愿意让我欠着,我就打算慢慢还。
放弃学业去赚钱。
这是对我过去十几年为学习,为进取,最后选择高考进修的否定。
这也等于同对我过去人生的否定。
我觉得已经有后路的情况下,学习第一。
至于饮食方面,我又是亚洲胃,就在公寓里面购置了他们不吃的米和面而已。作为回报,我早上也有给他们煎鸡蛋饼或者土豆饼给他们吃。
而洗浴间,是因为我现我和赫德森太太是同层楼,她会跟我并用一个洗浴间。这让我非常不好意思,感觉到了女士浴室一样。于是,干脆跑到楼上找和华生拼着用。而华生和夏洛克也是并用一个。这就变相地成了我用夏洛克的。
我有非常多的理由可以解释下来,麦考夫也不会愿意听。
毕竟他也不关心我的事情。
于是我决定投其所好,夸他的弟弟,我简明概要地替麦考夫解释:“因为福尔摩斯先生是个好人。”
虽然他有时候言语刻薄,不近人情,但是他愿意借钱给陌生人,那他就是一个外冷心热的好人。没错,这要是放在工作场所,就是一名愿意提前让员工领工资的好老板。
麦考夫瞥了我一眼,深邃的蓝瞳闪着冷光,毫不客气地说道:“如果你真的是这么想的话,我倒想剖开你的大脑好好看看。”
……
你们福尔摩斯一家人对别人的大脑都那么感兴趣的吗?
“你对我怎么想无所谓。”
我顿了顿,说道,“在你心中,福尔摩斯先生毫无人性吗?他知道这件事吗?”
这句话落下,麦卡夫第一次说话过程中,短暂地没了声音。
他没了声音,我也没有敢搭话。
前面的司机开车的肢体幅度也跟着变小,尽量缩小存在感。
过了十几秒,我顶着沉重的沉默,主动开口说道:“我不会对福尔摩斯先生说,原来你是这么看他的。”
麦考夫沉默良久,紧接着又恢复最开始见面时的状态,露出和善可亲的营业式笑容,“其实,兰尼先生对我或者夏洛克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说的?沟通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你说的,对不对?”
“当然。”
我应下来后,察觉车子慢慢往西边开去。
贝克街就在伦敦西区。
他在送我回去。
谈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