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已备好了早点。
秦宏深坐在餐桌边看财经早报,见了薛滢,合拢报纸对折好:“早。”
“早。”
薛滢颔首,拉开椅子坐下。
随后纪梦缓步走来,穿着白色套裙,戴着薛滢昨天送的那副耳饰,对薛滢微微地笑了下。
秦宥一最后进餐厅,亲昵地捏了下薛滢的肩膀,在她旁边入座。
餐厅明亮,桌上的食物丰盛,玻璃花瓶里的蓝色矢车菊仍然新鲜。
薛滢觉得此刻也是她人生中的好运时间。
上午八点,薛滢抵达公司,在车里主动吻了秦宥一跟他告别。
八点二十,薛滢提前十分钟到会客室等待合作商的到来,谈完正事送对方离开后,临时接到一个越洋电话,海外合作商安东尼先生的父亲因病过世,下午一点她飞去国外参加葬礼。
秦宥一移交了工作,独自一人放了婚假,薛滢又不在,连个念想都没了,他头一回发觉原来休假在家这么无聊。
好在有卢柏洲这样的闲人朋友,隔天约了另外几个阔少,开了艘船出海消遣。
卢柏洲谨记秦宥一这位已婚男人需要避嫌,且畏忌星海之月的冷厉,肯定不会邀请秦宥一寻欢作乐,仅是烧烤聚餐、玩纸牌和海钓,哪怕被人拍到,也解释得清。
今天海上的天气很好,万里无云,没有风,湛蓝的海面上洒满阳光,金灿灿的一片。
他们这些人当中,只有秦宥一对海钓感兴趣,不过这次他的心思不在架着的钓竿上,频频点进手机相册翻看结婚照,唇角时不时勾起柔和的弧度。
卢柏洲戴了副墨镜靠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杯冰果汁,咬着吸管,瞥了眼秦宥一的手机屏幕:“秦宥一,你没事吧?你媳妇儿外出一天都不到吧?至于这么想她吗?”
“至于。”
秦宥一锁屏手机,坦率承认,他从脚边的冰桶里挑了罐汽水,“见不到她的时候,心痒难耐,不过要是见到了,越加心痒难耐。”
“哦。”
卢柏洲接道,“还没上手?”
秦宥一按开易拉罐:“注意你的用词。”
“嘁,假正经,”
卢柏洲撇撇嘴,他换了种说法,“你是不是还没有和你媳妇儿做过为爱鼓掌的事儿?——这样够文雅够含蓄了吧?”
秦宥一喝着汽水,冰凉的气泡在嘴里蹦跳。
他不接话,卢柏洲就当他默认了,轻飘飘地说道:“睡过和没睡过的区别很大。我对我的新目标也都牵肠挂肚,等得手了,次数多了,不可能再成天惦记她了。吃到嘴里的肉,嚼烂了也就那样。”
秦宥一沉默片刻,忽然说:“我录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