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吃、蹭喝、蹭睡,满肚子的牢骚泄完,拍拍屁股就一声不吭地走人了……
虽说早餐已经帮自己做好了,朝堂的闷骚行径还是令景项极为的恼火。
但早餐温热的疙瘩汤喝着喝着,景项反倒变得有些内疚了。
说起来,这拍拍屁股一声不吭走人的作风不正是她擅长的吗?
半个多月前,她一声不响的离开,把朝堂留在了一帮让他茫然无措的黑衣人手中。
那时候,她有很多借口:“我跟他不熟”
、“这群黑衣人看着并无恶意,他应该没什么危险”
、“跳水救人怎么了,最终还不是我救了他”
……
对于一个陌生人,她还可以心安理得的找借口……
但是,被自己像扔掉街边捡来的流浪狗一样丢弃的弟弟呢?
谋划多年,可才从家族里逃出来七个日夜,甚至还未完全逃离朔北,族里的第一位追捕者便已经寻踪追捕而来。
那一晚,弟弟已经熟睡,景项坐在一旁的高岭上守夜。
子时过半,敌人来袭,但因为这位追捕者的身份特殊,景项并没有直接唤醒弟弟,而是带着来人换了一个地点进行交战。
名义上是这样没错,可她根本就没打算与来人真正的战斗一场,她试图引诱开对方,然后再一次带上弟弟逃亡。
毕竟,来人的实力等级跟她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之上。
可意图被完全看穿,来人凌厉的攻势根本不被她且战且逃的虚假招式所迷惑……
这也是必然的结果。
景项的这一身修为正是她这个对手、也就是她的父亲景斌亲手教导出来的。
最终,气息全部用尽,景项毫无意外的败了。
紧跟着,景斌直指在女儿喉间的凝气剑,也随着他的一声叹息散为光尘。
“要抓我们回去吗?”
景项颓然坐在地上,出一声惨笑。
由不得她不心灰意冷,这还仅仅是他们第一次被追上,就这么彻头彻尾的败了。
景斌先是沉默地摇了摇头,随后,再次深深叹了口气,这才开口说道:“儿女远行,作为父亲的我也只是有些话想要交代一下罢了。”
景项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