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蕴没有继续解释刚才他口中那一句“入魔”
到底为何物,也并没有把朝堂控制起来的打算,这一刻,他似乎想跟朝堂谈一谈关于修道。
“或许师兄是认为觉醒什么的对我来说还太遥远吧,他就只是要提醒我一下。”
眼见梁师兄并没有再说关于他身份的事情,朝堂开始尝试着自我宽解。
况且,他也觉得,以自家道门的强横实力,至少也应该会有什么方法能帮助他摆脱入魔才对。
否则,门里要是真想囚禁他或者要杀他,也早就行动起来了,没理由等到现在……
自我安慰的效果倒还不错,至少,朝堂那种马上就要窒息的感觉消失了。
“从小就被杂七杂八的灌输各种毫无逻辑的理念,我很难产生什么信仰。”
道门弟子间相互论道本是常事,可想起他那个不靠谱的师父,朝堂只得苦恼地叹气。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梁蕴表情古怪。
朝堂尴尬地挠着后脑勺,他觉得梁师兄这副样子,就好像是辛辛苦苦创作了一曲子,准备演奏时,却现听众是一头大黄牛。
梁蕴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么说吧,信仰可让希望变成现实。但并不是不动手,只靠祷告祈求便可实现,还要有自身努力的意愿……”
朝堂欲言又止,表情像便秘一样痛苦纠结。
“师叔跟你说这些都是道门传道的屁话,是吧?”
梁蕴已大致猜到了朝堂所想。
“嗯。”
朝堂只好老实地回答。
他觉得自己这位师兄在窥视人心方面真一点也不比师父差,若非如此,那他朝堂的内心里就真是白板一块,谁都瞧得懂了……
仔细想想,朝堂又觉得似乎后一种可能性更高些。
“那这么说吧。”
梁蕴不得不再换种解释,“信仰的力量在于相信便会生。如果对这份期待缺乏信心,那么,便不可能在我们预想的时间与地点,生我们所期待的奇迹……”
“嗯。”
朝堂虽然还是迷糊懵懂,不明白梁师兄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非要让自己相信这所谓地信仰,但看梁蕴解释的这么认真,他只得跟着卖力地点了点头。
梁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不再言语,场面沉默了下来。
不久之后。
“朝师弟。”
梁蕴再一次言语温和地轻唤。
“师兄你说。”
朝堂赶忙回道。
“我认为,你现在需要做好接受一件事实的准备。”
梁蕴对着朝堂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