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严胜有所表示,少年先被自己的声音惊到了,他立刻捂住自己的嘴,但一大股需要宣泄的情绪刚刚找到了小缝,怎会就这样被收回
眼眶热热的,有什么要从泪腺涌出。
不能。
不能哭。
锖兔掩饰般的眨眼,本想堵塞住泪水却反而在睁眼时,那一次睁眼像开了闸一般,把泪腺里的水珠全部放了出来。
在狭雾山被鳞泷先生打趴下没有哭,在藤袭山死于鬼之手没有哭,魂魄回归山中、望着独活下来的义勇下山也没有哭。
男子汉,是不能哭啊
直到脸上的皮肤感触到了温热的液体,少年又眨了一次眼,这次睫毛都沾上了眼眶中的小水柱。
啊他居然哭了。
好丢人啊。
脑袋上按下了一个熟悉的力道,接着,他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严胜先生
一手攥住严胜的开襟,明明是很丢脸的举动,明明不想哭的,明明很想停下的,可是泪水就是止不住。
“对不起”
少年出了受伤小兽般的呢喃,话语里的委屈与哀恸再也藏匿不住了。
“没关系。”
凭心而论,严胜的语气不算温柔,音色也是偏冷。但他的说话语比平日降了一些、咬字清晰,好好的把安慰传给了怀里的少年。
一只手安抚性的揉着锖兔的脑袋,另一只手绕过背后,给这个过于压抑打起哭嗝的少年拍着背。严胜把头转向了浦原,见到对方来不及收住的尴尬神情,就知道锖兔的异常与他绝对脱不了关系。
“喜助,我们好久没切磋了。”
深绿浴衣的男子暗道不好。
他也没想到锖兔桑居然会在严胜桑面前哭出来啊
“啊啦,严胜桑。天色不早了,该回去睡觉喽。”
地下训练场有着日光结界,永远都是白天。这才使得刚才谈天的锖兔和夏油杰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而现在,浦原喜助望着这大好的“日光”
,说着“天色不早”
。
显然是逃避借口啊。
不过现在严胜的两只手都没有空,他没办法亲自上手,只好
“白鬼。”
糟了严胜桑这次来真的啊
浦原喜助立刻按住帽子,一下溜没影了。
而夏油杰则是在一盘抱臂看戏,本来后辈哭了作为知道理由的人,他还想着要不要作为前辈安慰一下,现在看来,有这位严胜先生在,是暂时不需要他了。
但夏油杰的优哉游哉的态度,从严胜说出那个词后,彻底消失不见。
紫衣男子腰间的刀开始振动,在没有任何人触碰它的情况下,它竟自己缓缓抽出了刀刃人造日光一点点从不知名的金属上反射出来。
这不是s道具吗
第一次见面还把这把刀当成了道具,知道对方也许是咒术师的夏油杰又把刀当成了咒具,而现在咒具都是死物才对吧哪个咒具可以自己乱动啊
况且,这不仅是“刀会自己动”
的问题。
那把刀散的寒意,令夏油杰的手掌心不自觉的凝结了咒力,要下意识的召唤出咒灵对抗。
这个咒力。
这是,诅咒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