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传回来了。
先别给我下死刑,班会结束给我个解释机会。
哪怕今天月考,但还是要上晚自习,宋书骄啰嗦到了下课打铃,纪淮头一回没有为了晚饭飞奔而出。
夏知薇家就住在学校附近,她回家吃,高考在即她爸妈天天好吃好喝的供应着。起身和纪淮打招呼“我回家吃饭了。”
“恩,拜拜。”
纪淮和她挥手说再见。
教室里最后一个人也走了,五点多的阳光洒满了整个走廊,纪淮终于起身了,椅子在地面拖动着,声音刺耳“先去吃饭,我怕你解释完我没胃口吃。”
一整碗凉面下肚,回学校路上她还买了一杯果汁。和往常一样的好胃口,但不一样的是她不用陈逾司等她走路了,这次脚下生风,走的比陈逾司还快。
她知道自己反常的走得很快。刻意去无视走在身后的人,夕阳将万物的影子都拉长。
她没在哭,也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
就是意外的有点难过,她有点蠢,蠢到想这么一次就去习惯以后一个人在学校里。
纪淮没直接回教室,她绕路去了老楼。双手朝栏杆上一程,坐在上面,看着墙上新一波长起的爬山虎。
陈逾司如实说了自己决定退学的事情,和退学以后要做的事情。
他的以后,是纪淮全然陌生的另一个圈子。
“我想提前和你说得,但签约的日子和月考是前后,我怕告诉你,影响你这次考试。”
纪淮开口了“我先申明一点,我没有生气。”
陈逾司不太信。
“我真的没有生气,你的人生应该由你自己决定,我的存在并不是左右你的未来,而是在你选择好未来的一个方向后去支持你。”
纪淮讲着讲着有点哽咽。
这是蒋绥惟教纪淮的道理,亦是她自己的所作所为。
纪淮从小到大都在和别人分开,关于分别这件事她很讨厌,但经历太多遍之后她已经有些习惯了。
纪淮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我不生气,又说“我只是有点难过,有点没办法接受你以后不坐在我旁边。”
她想一个人会呆,陈逾司不知道她望着满墙的爬山虎在想什么。等晚自习快开始前,她被风吹红了眼眶,扭头看着他“陈逾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不顺路嘛”
“恩。”
陈逾司在她的注视下保证“最后一次。”
如果站在后来,她回顾起这个时间段,她想自己又错过了一次咬文嚼字的机会,她不应该这么问。
她不该问是否顺路,而应该问他以后目的地是否是同一个。
顺路可以有不同的目的地。
但如果目的地是同一个,即便现在不顺路就不顺路吧。
当然,菩萨怜悯,他们是后者。
五月,夏季转会期的尾声。
natic宣布了一队二队的全部大名单。
纪淮看见了陈逾司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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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曼。,,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