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挥退居所的侍虫,心累地在客厅的大沙上瘫平。
不想思考。
也不想动。
阿勒西奥怎么还不来哄他啊?
小雄虫耷拉着脑袋,没忍住又看了一眼干净得好似透明的通讯界面。
不会是还没现被他拉黑了吧?
不应该啊。
唐酒揉了揉眼睛,正犹豫着要不要短暂地将军雌从黑名单中解放出来,然后现场再拉黑一遍,下一秒,他便感到身后忽然伸过来一只手,不由分说地就将他拽进怀中。
唐酒心中一惊,下意识想要反抗,直到对方身上传来熟悉的,本该属于他的信息素的气息。
唐酒:?
这就让虫有点生气了。
抢走我全部的信息素,还搁这跟我瑟是吧?
小雄虫气呼呼地转过头,对准年长的军雌手腕,就是狠狠的一口,然后……没咬动。
场面顿时十分尴尬。
阿勒西奥沉吟片刻,迅收回手的同时,浮夸地痛哼一声。
唐酒瞪他。
少来!他的牙齿到现在都还隐隐作痛呢,全身上下无一不坚韧的军雌哪来脸喊痛?
被这样瞪视的军雌却是脸都不带红一下,双手若无其事地环过雄虫的腰间,将小小的雄虫整只抱在怀里。感觉到属于雄主的气息,阿勒西奥心下稍定,再次开口,却是恶虫先告状。
“不是说好再也不冷战了吗?”
阿勒西奥低头,屈指轻弹了下小玫瑰的额头。
“耍我?嗯?”
唐酒本能地心虚了一秒,但这只是一瞬,下一秒,小雄虫就重新抬起了头,雄赳赳气昂昂地叫嚣:“没错,我就是在耍你,怎么啦?不服你咬我呀!”
理直气壮,恶声恶气。
阿勒西奥翘了翘嘴角。
“行啊,这可是你说的。”
说着就干脆果断地低头,作势就要往雄虫的嘴角上啄,困着雄虫的手,也跟着不安分地往下游去
上午惨痛的记忆瞬间回笼。
唐酒懵了一下,瞬间就完成了从懒洋洋猫猫虫到惊慌失措猫猫虫的蜕变,整只虫跟炸了毛一样跳了起来,掉头就要往屋里跑。奈何他的度在擅长战斗的雌虫跟前,几乎与爬虫无异,不过眼疾手快地一捞,就将他重新抱回了沙。
阿勒西奥笑了一声,气定神闲地揉揉猫猫虫的下巴:“把我拉出来吗?”
唐酒:“唔。”
不太情愿。
游弋在脖颈间的手缓缓下挪。
唐酒:“拉拉拉!”
阿勒西奥问:“以后还和不和我冷战了?”
小雄虫低着头,紧张地看着对方隐含威胁的笑意,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欲哭无泪:“不冷战了,再也不冷战了!呜呜呜呜呜呜阿勒西奥我今天好痛的,你就放过我吧,好不好?”
阿勒西奥看得又是可怜,又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