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瑞妮神情紧张地看着教室门口,她咬着食指关节,焦急地等待着。当许光赫一出现,她立刻立正站好迎接他。眼神从他进来开始,直到他走到她旁边的位置坐下,都在仔细观察他的脸色。
「早安,光赫。」她讨好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许光赫彷佛置若罔闻,眉头微皱,放下书包后又站起身,毫无表情地走出去。伊瑞妮见状,赶紧追上他,在走廊上快步走着,呼吸有些急促。「那天是我误会你了,我知道你是见义勇为。还有前天,是我朋友的不对。」她的声音带着恳求和内疚。
许光赫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只是沉默地站着。伊瑞妮抓住机会继续说:「不过你也有错啊,你怎么可以强行想将我带走。」
他转过身,眼神冷冷地看着她。「所以妳现在是要来指责我吗?」
「欸不是,我……」她又开始支吾其词,眼神闪躲,脸上露出焦虑的神色。”
她不是来道歉的吗?怎么又要吵起来的感觉。”
许光赫没有给她多余的耐心,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抬脚往阶梯下楼走去。
「唉呦……怎么又搞砸了……」伊瑞妮懊恼地低声自语,拳头轻轻捶了捶自己的额头。
中午吃饭时间,许光赫收拾着桌面,动作缓慢而沉重。伊瑞妮急着探头看窗外,忽然看到司机大叔出现,举着右手和她打招呼。伊瑞妮快步衝出去,接过他提来的保温锅。「谢谢伍叔。」她感激地说,然后又火急火燎地衝回教室,拦住正准备离开的许光赫。
「光赫,你看,我帮你准备好午餐了。」她邀功似的打开锅盖,把锅里的东西展现给他看,眼神中充满期待。「颜妈煮的牛肉麵可好吃了,你得嚐一嚐。」
许光赫神情淡漠地低头看锅里的食物,眼神中没有一丝感情。「我有什么理由,能吃这么好的食物?」
「理由就是我要跟你赔罪啊。」伊瑞妮急切地解释,声音有些颤抖。
可惜许光赫丝毫不领情,冷冷地说:「妳要跟我赔罪,为什么是别人受苦?」他不解地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为什么颜妈要帮妳煮牛肉麵?为什么伍叔要在休息时间,还特地跑一趟?」
「我……」伊瑞妮又被堵到无话可说,眼中露出一丝挫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憋着嘴低头看锅里的食物,眼中泛起泪光。「许光赫,你真的有够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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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光赫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校门,阳光斜照在他的脸上,他不自觉地眯起眼睛。学校外的机车停车场依旧熙熙攘攘,许光赫穿过人群,来到自己的机车旁。
他戴上安全帽,插上钥匙准备发动引擎。可是,转动钥匙后,机车却发出几声无力的“咔嚓”
声,然后再也没有动静。许光赫皱起眉头,心中泛起一阵不安。他再次尝试,但机车依旧没有反应。
「不会吧,这时候坏掉?」许光赫低声自语,心中一阵懊恼。
测试了一番后,他无奈地站直身子,长嘆一口气。”
看来只能牵车去修了。”
他心想。许光赫开始推着机车,沿着街道往最近的维修厂走去。
坐在宾士轿车里的伊瑞妮,透过车窗看到远处熟悉的背影。她眯起眼睛确认了一下,然后让伍叔放慢速度,摇下车窗,道:「许光赫,你车坏了吗?要不要我送你?」
许光赫听到声音,停下了脚步,转头回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但没有说话。
见他没回答,伊瑞妮皱了皱眉,快速思考了一下。「伍叔停车。」她推开车门,快步跑到许光赫身边,站在他面前,双手叉腰,语气坚定:「我说我,可以送你。」
许光赫停下脚步,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冷静。「你的轿车放不下我的摩托车。」他稍微偏过头,目光转向伍叔,「你上车吧,不要影响伍叔下班。」
伊瑞妮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着许光赫坚定的表情,她终于闭上嘴巴,感到一丝挫败和无奈。她转身回到车旁,目送许光赫继续推着机车往前走。
伍叔在车里听到这番对话,心里不免对这位年轻人的识大体和冷静处事感到讚赏。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伊瑞妮,微笑着说:「小姐,不然我们陪这位年轻人走一段路吧。」
等到确定许光赫进入修车厂,伊瑞妮才甘愿地上车离开。她最后望了一眼修车厂的方向,心中满是牵挂和关切。
许光赫看着他们的车渐行渐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最后只能无奈地嘆了一声气,转身走进修车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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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修车耽误到回家时间,许光赫回到家时,天已经变黑。他喘着气赶紧进屋里,放下书包,「奶奶,妳肚子很饿了吧?我现在就去做晚餐。」他的声音透着急切和疲惫。
「光赫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奶奶皱着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我车坏了,修好已经这么晚了。」他突然想到什么,回头到处查看屋内。「卉卉没来吗?」
「她等不到你,又跑出去玩了吧。」
「那我先去做晚饭了。」光赫捲起袖管,走进厨房,迅速打开冰箱拿菜出来清洗,又把肉也拿出来。他一边忙碌,一边心不在焉地寻找酱油,发现里面已经所剩无几。
许光赫从厨房走出来,脱下围裙说道。「奶奶,我去买个酱油。」
看电视正入迷时的奶奶,对他的话依然没有回应。
许光赫走在村子里的巷道,转个弯出去,他看到了尽头的杂货店。杂货店外面,路灯照耀下一群小孩围着卉卉嬉闹。
他看见其中一个小孩拿着一个破烂的铁盆对着卉卉,卉卉从铁盆里拿出一颗馒头,馒头上还沾染着穗糠跟米粒。
卉卉正打算将馒头塞进嘴哩。光赫心头一紧,急切地衝去抢走她手上的馒头,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心疼。他狠狠地转头,盯着那个拿铁盆的小孩,咬牙切齿地问道:「谁让你拿这脏东西给她吃的。」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迫感。
小孩们嘻嘻哈哈,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怒火。「她说她肚子饿。」那个拿铁盆的小孩无辜地回答。
光赫更加愤怒,眼中冒火:「那你自己怎么不吃?」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控诉和不平。
那小孩一脸疑惑,歪着头说:「你不知道她是傻子吗?」他的话引来其他小孩的一阵哄笑。
光赫深吸一口气,压低身体,靠近那个小孩,眼神如利剑般刺向他。「谁告诉你,她是傻子?」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她会做麵条,还会洗衣服,她比你们谁都厉害,你们谁有资格说她傻。」
最后,光赫站直身体,冷冷地环视一圈现场的孩子们,阴沉沉地道:「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卉卉,我就一根、一根手指头,把你们切下来。」他的声音冰冷,如同锋利的刀刃。
「啊~~~」被惊吓到的孩童们立刻一哄而散,光赫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的怒火慢慢平息。他转身,温柔地看着卉卉,轻声说道:「走吧,我们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