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及有可能造成冤假错案,导致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这也正是便宜岳父的麻烦所在。
自从他因为女儿,以及他和赵泊川有牵扯这件事儿得罪了汀州刺史张代州及其身后势力之后,对方就总想打压他,就等着抓他的把柄。
这件案子是在诸城县生的,且是涉及到人命的大案,刺史大人严令诸城县令限期破案,这无可厚非。
同时,夏朝这些年整治酷吏,严令禁止地方滥用重型,屈打成招,一经现,绝不轻饶。以前是刑不上士大夫,现在只要你有钱,也可以刑不上员外郎。
刑部也是人主导的,刑法的推行更是人主导的。制定律法的人一定会先从自身考虑如何能维护自身的最大利益去丈量,原来如此。
当然,这么做对贫民百姓也有好处,否则少不了屈打成招的冤案。
因此,在审判重案大案的时候,府衙会有地方让百姓参与其中,起到监督作用。百姓站在堂外观摩,一旦你动用重刑,或者再审的时候嫌犯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走道都费劲了大家是能看出来的。所以众目睽睽之下,违反朝廷禁令,汀州刺史便有了足够的理由动他。
当然,这也只是上面的规定,实际上,下面的私刑还是没少用。奈何他诸城县被刺史盯上安排了呢。
而此刻此案,就有点棘手,平时的手段不能用。但若是不用刑,又找不到证据,犯人是肯定不会招的,辖下出了人命案子,迟迟抓不到凶手,到时张刺史可就又有了理由动他了。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儿,原来一切还都是自己那便宜媳妇不肯嫁与张府惹的祸。难怪婚礼那天张翰那厮喝了那么多,原来心爱之人被自己倒插了啊。。。
想想也怪同情他的,爷俩上阵手段尽出结果还是被人倒插了。
只是那张刺史也因此恨上了王汉升。
诸葛飞叹了口气,对县令父女的遭遇表示同情,女儿拉拉,难为他当父亲的了。
睁眼摄录,提笔开始记录。
公堂之上,王汉升脸色阴沉无比,看着堂下的男子,问道:“董彦虎,你说你那天晚上在和朋友喝酒,当夜除了你们二人之外,可还有其他人证?”
那男子跪在堂上,面露苦色,高声道:“回大人,那日小人在安岩家喝酒,身边除了安岩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王汉升看着跪在嫌犯身旁的另一人,厉声问道:“安岩,董彦虎说上月十五的晚上,你们二人在你家中饮酒吃菜,他直到过了子时才离开,可有此事?”
不等安岩回答,他便再次提高了声音,说道:“你想好再说,人命大案,倘若你包庇人犯,按同罪论处!”
跪在地上的安岩身体哆嗦一下,看了身旁的董彦虎一眼,颤声道:“回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只是小人喝的多,董彦虎他是否尿遁,离席多久,最后何时离开,这个小的真的不记得了,还望大人明察!”
“那你告诉本官,你们那天喝的是什么酒?下酒的是什么菜?”
“喝的是咱自家酿的高粱酒,下酒的是黄瓜拌猪头肉”
“你喝了多少?他喝了多少?”
“小的喝了三碗,董彦虎他,小的不记得了”
。。。。。。
角落里,诸葛飞看着跪在堂下的二人,微微摇了摇头。
他昨天已经看过所有卷宗了,老丈人的这个问题,已经问了多次,若董彦虎真是凶手,那这董安二人,显然事先串供过,这根本问不出什么来。
又或者,这董彦虎根本就是被冤枉的,如果是这样,那这件案子,可就更棘手了。
他放下笔,揉了揉肚子,感觉有些饿。最近越来越能吃,练功消耗的多啊!
这堂下二人看着镇定自然,反倒是堂上的县令大人显得急躁了。
这被人家反客为主,牵着鼻子走,你还审个毛线,诸葛飞一个外行都看不下去了。
这都审了快一个时辰,案情一点儿进展都没有,饭点都过了,人家不要喝药的啊。
就这点东西,自己也记不出来再多新鲜的,和之前卷宗的描述大体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