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都说了不该逼小鹤的!”
缩在后面的白母冲上来了钳住暴跳如雷的白父,连拖带拽都撤不走,只好压着声劝男人:“我看他不像骗人的,你难道真想去坐牢?我们、我们以后再来吧,这些天让小鹤好好冷静些……”
许是的确对坐牢忌惮,男人又做事心虚,被比他力气小很多的女人拉着,就当是个台阶,弯腰呸一声,指着秦的鼻子:“想和我断绝关系,别做梦了!我一辈子是他老子!!”
放下这句话,男人气红着脸转身就走,白母焦急万分,看看走远的白父,又犹犹豫豫回头观望屋内,欲言又止,最后只留下一句话:“我们对不起小鹤,他身体不好,要好好吃饭,过几天我们再来看他。”
秦面无表情:“阿姨,你们还是别来了。”
白母亲愣住。
秦偏开头:“你都知道对不起他,那还来干什么?难不成以为他想看见你们?”
白母亲的眼睛又红了,眼泪止不住的流,秦看了一会儿,沉默的进屋将门关上,隔绝了外面隐隐的哭声。
玄关有一条小长廊,也不太长,秦走两步就到客厅。
还是没开灯,窗帘也没拉开,他环顾一圈,没见到白鹤,突然听见一顿噼里啪啦的声响,是厨房传来的,他心里一惊,几大步跑去厨房,现白鹤端着碗在吃粥。
刚才是勺子落在案台上的声音。
秦的心情如同坐过山车,这会儿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哪知道白鹤从小到大面对的是这样的父母,方才听白鹤平静的阐述那些经历,秦根本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
他漫步走过去,从背后抱住白鹤,头埋在白鹤肩膀上。
捧着碗吃粥的白鹤动作停下,轻声问:“他们走了?”
“嗯,走了。”
秦的下巴在白鹤肩膀上蹭了蹭,有些撒娇的意味。
“谢谢你。”
白鹤将手里的碗捧起来:“要吃点吗?你煮粥很好吃。”
“吃。”
秦站直,就着白鹤喂来的勺子张嘴,粥的确好吃,只是秦气头上,品不出咸淡。
他蹭白鹤的脸:“我很会做饭,以后都做给你吃。”
“好啊。”
白鹤轻轻的笑:“我很期待。”
“小宝,这里是你长大的世界。”
秦抬起头,手还抱着白鹤的腰,他注视白鹤的眼:“我想去你走过的地方走走,你对什么地方印象深刻,我都想去看看。”
白鹤压着唇,眼睫颤,这张脸是极漂亮的,此刻脸上平静似柔水,又萦着一层忧伤:“秦,我会和你一起回那边?”
“不是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