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渡刚才被燕琨玉的反应冲昏头脑,眼下反应过来,对方的脸色越不正常。
他再没了什么旖旎心思,表情瞬间严肃,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越过屏风,将燕琨玉放在了床榻之上。
他将人刚放在床榻上,不等坐下,燕琨玉就勾着他的脖子缠上来,“别丢下我…”
九方渡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百炼钢都成了绕指柔。
“不会再丢下你了,再也不会。”
九方渡轻声哄着人,坐在床沿,顺势将人抱在怀中,握住了手腕,眉头却越皱越深。
果真是中了毒,而且并非普通的药。
是难寻的情花毒,结出来的果子可入药,不过若是处理不当便会中春毒。
没有解药,只能找人解决,若是强忍体内经脉大乱,更有可能损伤真气。
看来燕琨玉吃了自己炼制不当的丹药中毒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九方渡抱着人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燕琨玉痛苦地抬手用力抓了抓身体,竟然要离开。
“去哪?”
九方渡一把将人抓住。
“找……酸与……”
一语既出,九方渡脸瞬间黑了,眼眸中紫色的魔气一闪而过,拽住燕琨玉的手腕,沉声问:“找他做什么?”
“要酸与帮我。”
“你敢!”
九方渡下意识露出本性,将人猛地拽入怀中,一把将其推到在床榻之上。
他单一只手就能按住燕琨玉两只手纤细的手腕,扣在头顶。
跪在燕琨玉身体上方,九方渡我们那双眼猩红地紧紧盯着燕琨玉,几乎迸出利刃的光。
明明妒忌得狂,却不敢再用力一点攥紧燕琨玉的手。
“这三百年,你一直都是让他帮你?”
九方渡说完又道,“他不过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丑鸟,我比他更懂,你身上哪里会更让你情动!
他现在无暇征求燕琨玉的同意,解情花毒的办法只有一种。
燕琨玉偏偏在这个时候清醒了一瞬,忽地冷漠看向九方渡:“你为何在我房里,又是梦吗,你又要怎么折磨我?”
九方渡浑身僵住,重逢后他以为燕琨玉无坚不摧,却没想到他这几日他所看到的不过是燕琨玉自我保护的外壳。
褪去外壳,只有一颗被他伤得遍体鳞伤的柔软的心。
他一个手指头也没敢多动,松开桎梏燕琨玉的手,观察着他的反应。
好在意识清楚不过一瞬,燕琨玉就被毒药折磨得浑浑噩噩,又闭上眼蜷缩起来。
他身体弯曲成一道弓,却怎么也不得章法。
“我是不是要死了。”
燕琨玉大口呼吸着,像是搁浅在岸边的鱼。
“……我教你。”
灵石的光黯淡下去,香炉的香燃尽,剩下甜腻的气息,和满床皎洁月光。--
燕琨玉再醒来,看着有些不熟悉的床头,有片刻失神。
身体沉重酸软,好像打了一架似的。
他隐约记起来昨夜自己在那河边遇见裴叙,又不慎落水,想必身上不适就是这个原因吧。